還是根愛哭鼻子的木頭。
「燒退了?」向野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問道。
微熱的氣流拂過耳垂,俞遠幾乎是立刻就耳根發燙。手下意識地將懷裡的人箍得更緊,似乎這樣就能抵擋住那股在身上流竄的電流般的酥麻。
「退了。」俞遠忍聲答道。
「木頭。」
「嗯。」
向野忍笑道:「你快箍得我喘不上氣了。」
俞遠聽著那熟悉的笑聲,突然覺得氣悶,不但不鬆手,反而加重了力氣。直聽到對方悶悶地哼了一聲,才卸了幾分力,沉聲問道:「你還敢一聲不吭地跑掉嗎?」
「你不是已經抓到我了嗎?」
俞遠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又問了一遍,「你還跑不跑?」
「不跑了。」向野收斂住笑意,認真地回答。
俞遠沒料到對方這麼輕易就老實作答,反而沒接住招,一時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以及緊貼著的胸腔裡,此起彼伏的心跳。
雙唇在焦灼的視線裡摸索著一點點貼近,柔軟觸碰的瞬間,兩個人都不由地呼吸一滯。向野微微揚頸啟唇,彷彿獻祭一般,任由著俞遠用掌心拖住他的後腦,舌尖長驅直入,輾轉攝取他的呼吸。
在濕冷的房間接炙熱的吻,像颶風掀起火紅色的浪,將他們徹底淹沒在暗夜的深海里。哪怕前路還不甚明朗,哪怕還有諸多的冒險,可在此刻,所有分離的不安,思念的苦痛,都被噬入了海底。
「咚咚——」
短促的兩道叩門聲響,打斷交纏不清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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