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料之內,但他還是要來碰碰運氣,只因為他可以走的路已不過兩條,這一條比別一條無論如何都易走一些。
路越好走好處當然也越少,陳搏甚至已推測到可能一些好處也沒有,只是非走一趟難以心息,也才有決心走另一條路。
在他面前現在他只有一條路,也許亦是一條絕路,但他已非走不可。
他隨即走向這條路,毫不猶豫,也不覺得還有什麼難堪。
走一趟秦康惠王府見德芳,在他來說到底還是有好處的,連德芳這種庸才他也可以忍受,還有什麼人他不可以忍受?
他腳步不停,一直走向晉王府,他要找要見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晉王趙光義。
趙光義會怎樣對待他,會不會欣賞他的才華?他不知道,但他還是要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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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府大門緊閉,趙光義在一般人意念中應該不會在王府內,外傳他狩獵未回,即使已狩獵完畢,除非他毫不知情,否則事情就是與他一些關係也沒有,也應該暫避鋒頭,待事情明朗才現身。
但楓林渡的事情又怎會與趙光義沒有關係?明白趙光義與德昭之間關係的都已經測到德昭是被趙光義所殺,可能是一時衝動,趙光義現在後悔莫及。
他們都想知道趙匡胤會怎樣處理這件事,趙光義又會怎樣應付。
狩獵只不過一個藉口,趙光義總不能夠永遠的躲下去,就是趙匡胤也不會讓他這樣做。
清楚其中秘密的人當然不多,最清楚的當然莫過陳搏,他的判斷也很少錯,這一項他希望也是。
他沒有拍門,以他的輕功,也當然沒有什麼地方能夠令他為難,所以猶疑不立即進去只是心情關係。
牆高,飛簷更高,陳搏沒有上高牆,只是以“級級登天”的輕功身法直上飛簷,只見他雙腳凌空左右交替,就像有一道無形的梯子放在那裡,他也就像是踩著梯子,從容上到了飛簷上。
居高臨下,院子中一片寂靜,一個人也沒有,陳搏卻已感到了殺氣,他只是看一眼,雙臂一振,有如一隻飛鶴般飛落院子。
十數枚暗器立即四方八面射至,既急且勁,陳搏非獨不驚,反而笑了,這些暗器最低限度已證明一件事,趙光義必定已回來,否則院子不會殺機四伏。
他只是把袖一拂,便對暗器卷在袖中,第二批暗器緊接射至,也是在他的袖一捲之下,將這盡沒。
跟著第三批,第四批,陳搏揮灑自如,一面將暗器接下,一面往大堂走去。
天絕地滅的手下紛紛自隱蔽處竄出來,暗器發過不停,每一顆都正向陳搏,卻是沒有一顆能夠打在陳搏身上。
陳搏的動作在他們眼中看來是那麼簡單,以他們的功力當然看不出陳搏的動作簡單中絕不簡單,每一下都恰到好處,已到了反璞歸真,不變應萬變的境界。
暗器射盡,陳搏雖然走來緩慢,卻是絲毫也不受暗器影響,一步也沒有停下來,天絕地滅那些手下只看得魄動心驚,兵器紛紛拿在手中,包圍上前。
晉王府的侍衛也紛紛湧出,重重將陳搏包圍在當中。
陳搏若無其事,面無表情,繼續前行,兩個侍衛首先發難,長刀左右斬去,陳搏也沒有怎樣動作,兩個侍衛的長刀便撞在一起,震得翻倒出去,撞翻了後面好幾個侍衛,立時一陣騷動。
三個天絕地滅的手下乘機在後面撲上,一上兩左右,分從三個方向襲擊陳搏。
陳搏終於轉身,一指點出,正點在從上撲下的那人的刀上,那人立時如遭重擊,連人帶刀,倒飛上後面一株大樹上,也竟就落在樹椏當中,'奇+書+網'雖然沒有受傷,卻已嚇出一身冷汗。
另外兩個差不多同時倒飛出去。
所有人不由得打從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