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陳強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見朱一銘進來了,立即匆匆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撂了。陳強從椅子上站起身子,緊走兩步,和朱一銘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兩人之間沒有過多的寒暄,說實話,根本用不著,兄弟之間再搞這些東西就顯得假了。在朱一銘最困難的時候,陳強曾經出手幫過他;而當朱一銘和李志浩建立起良好的關係以後,也幫著陳強牽過線,現在李志浩對陳強還是比較器重的,將來再往上走一步,應該說指日可待。
兩人坐下來以後,曹明就走出去了,只是在出去之前,小聲地說了一句,陳主任,我先過去安排一下。聲音雖不大,但卻足夠讓朱一銘聽到了。陳強微微點了點頭,曹明向著朱一銘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陳強看著朱一銘說:“晚上沒什麼事吧,一起吃個飯,咱兄弟很久沒在一起喝兩杯了,我已經讓曹明去安排了。”
朱一銘點點說:“好,別說今天沒事,只要陳哥相邀,就是有事,我也推了。”
“呵呵,我果然沒有看透,兄弟就是兄弟,來抽菸。”陳強邊說邊站起身來,往辦公桌邊走去,“我這有包好的,昨天去大老闆那彙報工作,順過來的。”
等他拿出來一看,朱一銘一陣疑惑,就是軟中華,好像沒什麼特別的。當點上火以後,朱一銘才發現自己錯了,這是軟中不錯,但絕對不是市場上賣的那些,口感完全不一樣。朱一銘和陳強兩人相對一笑,看來陳強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點李志浩的由來,至於說究竟知道多少,那就不是一下子能看出來的了。
兩人一陣噴雲吐霧,天南海北的一陣神侃,沒有提一句關於曹明的事情。陳強能讓他去安排請朱一銘吃飯的事情,這個關係自然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從朱一銘的角度說,他也巴不得來個能完全信任的人,這樣幾個副鎮長聯起手來,才有可能牽制住袁長泰。試想一下,常委會上袁長泰佔不到半點便宜,鎮長辦公會上,以魏強為首的副鎮長們,又不讓他省心,這個鎮長做的還真是慢鬱悶的。
吃飯之前,朱一銘特意打了個電話給柴凱飛,得知對方有時間,立即把吃飯的地點告訴了他,就是黨委辦的定點——紅梅酒家。朱一銘和陳強過去以後,柴凱飛一會功夫就過來了,原來李志浩去泯州了,他在縣裡留守,沒什麼事情,也就樂得輕鬆了。
由於大家都很熟悉,自然沒什麼拘束,邊吃邊聊,應該說其樂融融,曹明在一邊基本以聽為主,時不時為其他三人斟酒添茶。朱一銘見了他的表現以後,不禁暗暗點頭,這正是一個自己希望得到的助手。客觀地說,魏強的工作能力雖然很強,但在為人處事方面卻不夠穩重和圓滑,而韓雲霞又是個女同志,在許多方面有所不便。現在曹明的加入正好可以彌補這個缺陷,使得他們更具有戰鬥力。至於說那個褚東,失去了裴濟的支撐以後,朱一銘還真沒把他放在心上,不管他投靠到哪一邊,這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
吃晚飯以後,四人一起去洗了個澡,天雖不冷了,但泡個澡也確實是件舒服的事情。洗完澡出來以後,就打散了,朱一銘沒有留在恆陽,而是直接回了夢梁,在這段特殊的日子裡,他幾乎每天都在那堅守。
裘兆財下來宣佈夢梁鎮人事變動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了,和他一起來的,除了組織部的兩個工作人員以外,就是即將擔任夢梁鎮副鎮長的曹明瞭。和以往任何一次人事變動一樣,一套固定的程式走下來以後,四個人的命運發生極大的轉變,而在場其他人的心思都跟著活了起來,有想著如何站隊的,有決定改換門庭的。四位當事人臉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袁長泰、邵大慶在欣喜之餘,還有些許擔心的神態,因為他們至今還沒有搞清楚被提拔的原因;魏強的臉上陽光燦爛,雖然他竭力的演示,但有些東西是發自內心,可不是說掩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