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你過來吧,我正在辦公室呢。
朱一銘從李亮的嘴裡得知,劉坤的事情,李志浩已經發話了,讓紀委介入,人就在剛才已經被帶走了。朱一銘和李亮聊了兩句就告辭了,兩人雖屬同一陣營,但李亮的身份擺在那,有事說事,沒事總不至於在那閒聊吧。
朱一銘上車以後,剛準備發動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號碼,縣委常委、紀委書記常衛國的。接通以後,常衛國通知朱一銘,劉坤已經正式被雙規了。
朱一銘也不好多說什麼,簡單地表了一個態以後,就掛了電話。一來,他和常衛國之間素無交接,二來,這事也不好說。你是讓人家紀委高抬貴手,還是一查到底,貌似怎麼說都不是太妥當的。
掛了電話以後,朱一銘想到,看來老闆一直以來對夢梁鎮的這幫人都比較關心,要不也不會為了讓他們露出馬腳,不惜把袁長泰和邵大慶各進一步。現在一見到劉坤出事了,立即讓紀委介入,顯然是要把劉坤拿下了。至於說,袁長泰和邵大慶他們是不是也能順便一鍋端了,還得看事態的發展。
朱一銘到了鎮上以後,立即把袁長泰叫了過來,不出意外的是,他的臉上一片死灰,彷彿一夜未睡一般。朱一銘心想,看來他們幾人之間一定都有牽連,否則袁長泰不會這樣一副姿態。要說出於兄弟情誼,劉坤出事了,他非常擔心,以致於夜不能寐,恐怕騙三歲小孩,都騙不過去。
袁長泰此時心裡,還真有點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一大早,他就打電話給蘇運傑了,被說了兩句以後,對方還是給了他個面子,說等上班以後,幫他問問。一直等到現在了,還沒個訊息,突然聽秘書說,朱一銘讓他過去一下。他還真有點擔心,朱一銘會不會說出一些讓他難以承受的訊息出來。
朱一銘見他患得患失的樣子,也不開口,只是定定地看著他。袁長泰對朱一銘的表現渾然未覺,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當曾雲翳給他遞過一杯茶的時候,他才如夢初醒,連聲說:“謝謝曾秘書,謝謝曾秘書。”
曾雲翳聽後,心想,這傢伙今天發什麼神經,平時給他倒茶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客氣過,莫不是今天轉性了。
朱一銘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笑著說:“長泰鎮長,昨晚沒有睡好?我看好像沒有什麼精神嗎?是不是病了?”
“沒有,沒有,感謝一名書記關心。”袁長泰這才意識到了剛才的失態,連忙強打起精神說:“昨晚接到你的電話以後,我就去了縣裡,結果回來的時候,睡得遲了一點。”
一銘微笑著說,“對了,請鎮長過來就是想問一下,昨晚的事情的,那人是不是?”說到這的時候,朱一銘故意停了下來,等對方的回答。
袁長泰頓覺有點遭人戲弄的感覺,心裡非常不爽,還又不便發洩出來,只能捏著鼻子喝水。朱一銘的話說在那,不回答可不行,於是袁長泰低聲說道:“書記,我們昨晚過去以後,確實見到了劉坤。事情的具體經過,不是很清楚,公安局的人沒有給具體的說法。”
“你們?除了鎮長,還有誰過去的?”朱一銘抓住了對方話語中的破綻發問。他發覺可能是今早睡了個懶覺的緣故,好像頭腦反應非常迅速。
袁長泰聽了他的問題以後,恨不得chōu自己兩個嘴巴。昨晚朱一銘直讓他過去了解一下情況,並沒有讓他叫上邵大慶。都怪自己,竟一時說漏了嘴,此時再想彌補已經為時晚矣。袁長泰只有硬著頭皮說:“昨晚接到你的電話以後,為了慎重起見,我打了個電話給邵副書記,我們兩人一起過去的。”
朱一銘聽後點了點頭說:“你們費心了!”
這話咋一聽是在表揚二人,細一分析,可就值得玩味了。什麼叫你們費心,你們為什麼費心,你們費的、什麼心,這裡面似有所指,但卻又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