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鄒廣亮這來,還抱有一份試探之意。剛才秦珞向他彙報過黎兆福的行蹤以後,他就沒有任何目的了,到這來純粹就是為了走個過場,以免落得個越級彙報的惡名。
鄒廣亮看見朱一銘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裡就很是不爽,他暗想道,這小子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之前從沒聽說過,說蹦出來就出來了,還一點兒都不怵人,一看就是個不容易對付的傢伙。
對方不搭茬,白白浪費了鄒廣亮的感情,最後不得不放下茶杯,繼續剛才的話題,他裝模作樣地想了一下,然後說道:“一銘處長呀,你要知道這個事情不是就針對你們三處,部裡各個處都是如此,這是崔部長定下來的事情,我也不能輕易說不,你說是?”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說道:“原來是這樣,真是不好意思了,鄒部長,給您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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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只管過來。”鄒廣亮笑著說道。他的話語聽去很熱情,但話裡的意思和下逐客令無異。
朱一銘心想,我該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急什麼呀,等我把該說的說出來,你就是留我在這,我都不稀罕。想完以後,他裝作不死心的樣子問道:“鄒部長,你看這事就沒有通融的餘地了嗎?”
鄒廣亮聽到這話以後,心想,你小子怎麼有點不知進退呀,我話都說到這份了,你還讓我通融,這不是笑話嘛。這可是你逼我的,下面的話,你可不要嫌難聽。他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一銘呀,我剛才已經把這事的具體情況向你解釋過了,反正在我這是沒有什麼辦法了,你要是還想努力一把的話,可以直接去崔部長那看看,說不定還有機會。”
鄒廣亮說完這話以後,心想,我就不信你還真敢為了這點小事去找崔楷文。要真是那樣的話,不管你辦不辦得下來,我都有點佩服你了。
無論什麼單位,一把手最怕的無非是兩件事情,第一,有人想搶自己屁股下面的位置;第二,有人試圖挑戰自己的權威。無論那個一把手遇到這兩種情況,一般都是殺無赦、斬立決。
這樣看來的話,鄒廣亮剛才的那一番說辭也有挖坑讓朱一銘去跳的意思,不過他哪裡知道,盧魁早就幫著鋪好路了。在離開應天之前,他特意去找了崔楷文,說了朱一銘肯要去拜訪的事情。這樣看來的話,鄒廣亮這麼做,反而給朱一銘提供了一個去拜訪崔楷文的契機,也算是歪打正著。
朱一銘聽了鄒廣亮的話後,心想,你雖然沒有明白我話裡的意思,但卻給出了我想要的答案,能做到這樣的話,那也算很不錯了。他裝作才剛剛反應過來的樣子,對鄒廣亮說道:“鄒部長,實在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一會去崔部長那看看,成與不成的話,都要試一試,您說是?”
這話看去是在徵求他的意見,實際朱一銘卻有他自己的打算,我這就算是向你打過招呼了,到時候,你可別和我扯越級彙報神馬的,那我可一概不認帳。此刻言語之間雖顯得磨嘰,但從長遠來看,還是很有必要的!
作為體制內的一員,朱一銘非常清楚越級彙報的害處,特別當被你越過的這一級成心找茬的時候,就是級領導也不好多說什麼。越級彙報的行為本身就屬於打臉的行為,人家被打的人有意見,那也在情理之中。
鄒廣亮聽說朱一銘真準備為了這事去找崔楷文,心裡的那得意勁別提了。這不僅意味著朱一銘要挨批了,而且這一個大坑可是他給挖下來的,並且是攙著對方一步一步往前走,最終陷進去的。這樣想來的話,一種成功感油然而生,所以此刻鄒廣亮的心情好得不行。
聽了朱一銘的問話以後,鄒廣亮還準備再在火加點油,於是笑著對注意麼說道:“是呀,年青人確實應該有點衝勁,這樣才能幹出一番成績來。這樣,你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