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之所以想要這麼去做,除了能順利把這事擺平以外,還能實現兩個目的。第一,利用這個機會,他可以看出黎兆福究竟是不是鄒廣亮的人。他雖然一直有這方面的感覺,但畢竟沒有得到確認,這次是個好機會。因為黎兆福如果是他的人話,鄒廣亮一定會維護他,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採取推字訣。如果兩人之間沒有關係的話,他極有可能就會同意這事了,畢竟作為主管三處的副部長,他也不希望看到處裡發生內鬥。
朱一銘要達到的第二個目建立在鄒廣亮讓他去找領導的基礎之的,這樣一來的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拜訪崔楷文了。盧魁可是叮囑過他,等到處裡班以後,一定要去拜訪一下對方。雖然不找理由直接過去,也未嘗不可,但是如果有個由頭的話,那不是更好嘛?
想清楚所有的細節以後,朱一銘的車已經快到省委了,於是一打方向直接駛了進去。門口執勤的保安也已經認識朱一銘的車了,雖然通行證還沒有辦下來,但也無需每次都查驗了。
他剛進辦公室,秦珞就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走了進來,朱一銘立即敏銳地覺察到對方一定有話說,於是也不開口大步往自己的辦公桌前走去。
秦珞拿起茶杯,幫朱一銘新了一杯茶,就在把茶杯放到他跟前的時候,他小聲說道:“處長,早晨您出去以後,我就把今天不開會的訊息告訴三位領導了,然後他們好像還互相交換了一下意見。”
朱一銘聽後,哦了一聲,沒有開口。
秦珞聽後,繼續說道:“一會功夫以後,我準備去二處的時候,好像看到黎副處長去了三樓。”
朱一銘聽後點了點頭,還是沒有出聲。
秦珞把該說的都說了,自然沒有再留在這兒的必要,見朱一銘也沒有什麼吩咐了,於是便轉身出去了。
聽了秦珞的這兩句話以後,朱一銘心裡還是很滿意的,說明這小子還是很警覺的,知道什麼東西應該關注,並能及時彙報,確實不錯。之所以沒有當面表揚他,是因為此刻還是不是時候,除了有繼續鍛鍊他的目的之外,朱一銘還想再多觀察觀察。俗話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別忘了,這可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仔細的觀察和充分的瞭解。
透過秦珞的話,朱一銘現在就可以確認黎兆福是鄒廣亮的人,因為這段時間盧魁不在處裡,今天鄭淵又帶隊去下面搞調研了,也就是說,今天三樓就只有崔楷文和鄒廣亮在家。黎兆福自然不是崔楷文的人,否則他怎麼可能連個處長都混不,這樣一來的話,答案可就呼之欲出了。
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了,但朱一銘仍決定繼續按照之前制定的方案去辦,畢竟鄒廣亮是分管三處的,所以不管大事小事都應該先請示他。朱一銘可不想讓對方扣一頂越級彙報的大帽子,那樣的話,有理都變成沒理了。他喝了一會茶,又看了一份檔案,看看將近兩點四十了,便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紀海洋看到朱一銘從門口走過,連忙站起身來往室外走去,他裝作去廁所的樣子,但注意力卻全都集中在了朱一銘的身。見他往樓走去了,紀海洋不禁自得起來,心想,你現在才想起來往領導那兒跑已經遲了,該做的我們已經搶先做過了,你就乖乖認命。想到這以後,他一臉得意地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朱一銘從一處門口走過的時候,就看見紀海洋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了,他知道對方打的什麼主意,所以也並不介意。同時,朱一銘也下定決心,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一定先把這老傢伙收拾了,像個蒼蠅似的,整天嗡嗡的,很是煩人。
紀海洋要是知道是這樣定義他的,估計就不會如剛才那般開心了,朱一銘之所以會這樣想,其實也是因為不瞭解其中的具體情況,紀海洋只不過是受了黎兆福的蠱惑而已。
朱一銘了三樓以後,直接往右邊去,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