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長,兩個月以後,地稅局居然開始向商戶們徵收門服務費,每戶一百元。
這樣一來的話,大家當然不樂意了,紛紛提出他們自己去地稅所交稅,不需要這什麼門服務。誰知這合情合理地要求居然並駁回了,有些商戶們不淡定了,於是集中在地稅局門口討說法。
從白天一直持續到夜晚,這事都沒有解決,到了天黑以後,不知從哪兒來的警車,把那討說法的十多個人全都帶走了。沒有人知道帶到什麼地方去了,一直到第三天中午的時候,才被放回來。回來以後,這些人不光交了稅,而且對這兩、三天的去向諱莫如深,不管為他人怎麼問,他們都是隻字不提。
其他商戶們見此情況,自然不敢最有什麼其他舉動,只好老老實實地享受起了這項收費服務。一段時間以後,這服務費就漲到了二百元每月,更離譜的是,這項不合理的收費居然披了合法的外衣,不光有專門的檔案,而且面蓋著物價局的大紅公章。這樣一來的話,這些商戶們更是敢怒不敢言了。
現在,這個服務費已經變得具有彈性了,商戶的老闆們把稅務局的人服侍好了,他就可以少收一點你的,甚至不收也行;要是沒有服侍得不好,三百、四百,聽他說,最高的有收過五百的。
這還只是一個方面,如果他們看某家商戶不爽了,還會想方設法地在其他方面找你的岔子,這些商戶們是敢怒不敢言。
要不是剛才那老闆娘在氣頭,是不可能把這些事告訴胡悅梅的。寶新區稅務局的人可是有交代,誰要是胡亂嚷嚷的話,不光要罰款,而且還要到公安局裡面的去說明情況。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眉頭皺了起來,想不到在應天市境內,淮江省的全力最為集中之地,居然還有人敢這麼搞,難怪要讓他們督察組的人過來,要是再不查一查的話,這些傢伙還有得了。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這個事情顯然不是地稅局一家搞起來的,公安、物價等部門應該都有參與。要想讓這些互相**的部門一起聯合起來搞這事,顯然需要一個幕後的推手,而充當這個幕後推手的一個人或者一群人的地位都不低,否則他們說出的話,不會有這麼重的分量,這些部門的人也不會照著去做。
我正愁不知該如何開展眼下的工作,就有這麼猛的料送門來了,看來運氣還是很不錯的。朱一銘心裡暗自想道。
胡悅梅說完以後,朱一銘剛點的肉串、雞翅之類的東西就烤好了,兩人邊吃邊喝,眼睛都時不時地掃向門口,他們期待著秦珞取了攝像機以後快點過來,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寶貴的第一手資料,千萬不能漏過去。
過了十來分鐘以後,秦珞過來了,他斜挎著一個包,裡面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裝了東西。他坐定以後,衝著朱一銘點了點頭,然後伸手做了一個k的手勢。朱一銘見後,這才放下心來,安心地招呼兩人吃喝起來。
三人邊吃邊等,大約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以後,樓梯口有了動靜。秦珞見狀,連忙把手伸進包裡鼓搗了一陣,把攝像機開了下來,鏡頭處有一個不大的小洞,不仔細看瞧不出來,攝像機卻可以把它看見的東西,全都放進了肚裡。
果然不出他們三人的所料,從樓下來的正是剛才去四個穿著稅務制服的男人。朱一銘見狀,連忙站起身來,等他們從樓下來以後,立即迎了去。他衝著為首的那位,笑著說道:“你好,請問你們是寶新區稅務局的工作人員嘛?”
四人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後,微微一愣,為首的那個想了一下,說道:“是呀,我們是寶新區稅務局的,請問先生你有什麼事嗎?”他聽朱一銘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普通話,一下子摸不著對方的來頭,所以回答得很是客氣。
“噢,你好,你好,真是幸會!”朱一銘邊激動地說,邊前一步,和那四個人一一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