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韓澤宇本來還沒能出院的,今早他非要出院不可,說是他與一個朋友相識五年的日子,所以強行出了院,沒想到中午就出事了。
我心像被刀子劃了一個口子,鮮嫩的肉露出來,血也隨之溢位來,今天剛好我們認識了五年。
這醫生嘆了口氣,說可惜了,就算傷口癒合了,走路也會不利索。
傷口上立刻被撒了一把鹽。
☆、第五十三章 :真的有幕後黑手嗎?
我感覺眼淚就差一點就落了下來;手漸漸;一點點地收緊,直到指甲深深嵌入肉裡那種異樣的疼痛,才讓我的思想清晰得知道這不是做夢。
他因為我,再次陷入昏迷。
“妍妍,妍妍……!”虛弱的呼喚在這空蕩蕩的病房裡顯得很是清晰,卻如同魔鬼一般扼住我的喉嚨,讓我難受窒息。
我轉身握住床上的韓澤宇的手,“我在,我在這裡!”
其實他也沒醒,不過在說著類似囈語的話,房裡現在就剩下我和他,我的淚還是忍不住滾落下來,宇,你怎麼,怎麼不說啊?都怪我心大條。
今晚天很黑,月亮如彎彎的細鉤嵌入那深不可測的黑色裡。記得五年前初識那晚,也像今晚一樣,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們悄悄地離開聚會的大教室,兩人獨自跑到學校的操場的石梯上,坐著聊天,從小時候不吃菜聊到孩子時候的三八分界線,還聊到對畢業後的期許和夢想。
或許就在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上這個有夢想有抱負的男孩子,這也是我之後放棄我的興趣追隨他腳步的動力和決心。
我半蹲在床前看著他,他還是他,那張臉一如五年前那麼陽光明媚,溫潤如玉,可這五年他在商場上的歷練,讓他顯得更成熟更有男人魅力。
可對我來說,這種成熟這種魅力似乎缺少了一些什麼,總覺得不似之前那般,像缺了人氣的玉,暗淡沒光澤,這讓我們好像反方向越走越遠了。
聽著他一張一合的微弱的呼吸,遊蕩心間的只是一絲絲的負罪。
韓澤宇是第二天早上才清醒過來,醒過來的他一臉疲憊,抬眼看了我一眼又閉上了,“你怎麼在這兒?”
昨夜幾乎一夜無眠的我,聽到他清晰的話語眼睛都亮了起來,後知後覺地驚喜地喊了醫生。
隨後這房子來了一波又一波人,除了醫生外還有很多人。我都沒能和他說上一句半句,倒像局外人一樣被擠到角落邊,掛著笑臉小心應對實在叫人難受,反正這些人我都不認識,我索性溜了出來,喘口氣。
過道里我見到神色匆匆的廖亦雅,她緊張問我,是不是醒過來了?我點了點頭。
她似鬆了口氣,說醒過來就好!
我笑著問她,怎麼這麼上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有一腿呢?
她一拍我額頭,說我也太草木皆兵吧!她對我的宇哥哥沒那個興趣,像個豆腐西施,不經用。
我不滿地‘痛斥’了她一句,怎麼說話的?不過話說還真好像是有一點。
我看見她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問她昨晚是不是也通宵?
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保險這份精英的工作,不是誰都能做的!確實不是我做得來,這工作風裡來雨裡去,嘴巴被磨得又像刀又沾糖,心胸還要能撐船,實在也太難為她了。
話說她也真夠臭屁,自信指數都快爆炸了,這點我是很羨慕她,雖然外表我也挺自信,實際上……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她告訴我,這事韓家態度很強硬,甚至放下狠話,說若不揪出那幕後黑手,就讓這車主好看!
他得罪誰了?我幾乎衝口而出。
廖亦雅翻了個白眼,一副我知道就不用煩惱的樣子,她說那個車主現在都快被逼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