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寸心心中一動,微笑道:“既是如此的話,你大可放心,龍帝既然知道那靈感大王來歷,自會有所安排,不會教二郎吃了虧去。”
敖聽心緩緩點頭,也放下心來,便在此時,三女只覺頭頂一暗,天上不知從何方飄來一大片陰雲,將整個灌江口上空覆蓋。
敖寸心與敖聽心臉色齊齊一寒,那陰雲之中透出來的妖氣幾乎凝成實質,不是有大妖在內,就是有大群妖怪,亦或兩者皆有。
脾氣火爆的敖寸心拍案而起,冷哼道:“何方潑魔,竟敢來灌江口撒野。”
敖寸心話剛出口時,鎮守灌江口的草頭神已先行結好陣勢迎上,灌江口經過二郎神數百年的積攢,草頭神數量已超過三千。
這次討伐靈感大王,被他帶走兩千,尚有千餘留守,這些草頭神最弱的也有真仙修為,領頭的更是玄仙大妖。
然而作為頭目的那隻雪獒妖帶著麾下草頭神迎上雲頭後,頓時嚇了一大跳,好大的陣仗。
天上烏雲滾滾,妖氣沖天,各種豺狼虎豹所化妖兵層層疊疊,密密麻麻,不下兩萬之數,立於最前面的,是一個身披無縫金甲,手持一口大鋼刀的青毛獅子精。
那獅子精鑿牙鋸齒,圓頭方面,眼光如電,仰鼻朝天,赤眉飄焰,端的是威風凜凜,一身獸中之王的氣勢,令雪獒心驚膽顫,其道行不知幾許深,至少雪獒是看不透的,這是一方妖王。
但是作為二郎顯聖真君,天庭司法天神的手下大將,雪獒自也不會露怯,一抬手中長柄大刀,喝道:“哪裡來的潑魔?竟敢到灌江口來撒野,活得不耐煩了嗎?”
那青毛獅子斜眼瞥著雪獒,不屑的道:“我乃西牛賀州青獅王,近些時日,二郎神在我西牛賀州大開殺戒,滅我妖族同胞無數,今日本王來找他尋仇,不想死的速速退去,叫那二郎神出來受死。”
“哼,好大的口氣。”
雪獒尚未答話,一道嬌脆的大喝便從下方傳來,祥雲升起,三名千嬌百媚,各有千秋的美貌女子頃刻間已飄至雪獒身前。
雪獒躬身行禮,口稱主母,敖寸心兩眼微眯,凝視著青獅王,口中吩咐道:“雪獒,帶兄弟們下去,守住灌江口,這裡交給我們。”
“主母,這……”雪獒遲疑的看了對面的陣仗一眼,那可是兩萬妖兵。
敖寸心見雪獒遲疑,聲音一沉,道:“怎麼,我說話不管用嗎?”
“不敢,只是敵方勢大,主母不可輕易涉險吶!”雪獒與哮天犬是拜把子兄弟,對二郎神忠心耿耿,自不願敖寸心以身涉險。
敖寸心聞言聲音柔和了幾分,“放心,我自有分寸,就這些烏合之眾,還不放在我眼裡。”
雪獒見說,也不再堅持,手一揮,帶著一眾草頭神到灌江口布下陣勢,牢牢守禦住二郎神的居所。
“哼,二郎神好大的名頭,卻沒想到竟是個躲在女人裙底下的廢物,自己不敢露面,卻讓個女人來出頭。”青獅王看著敖寸心的目光寒芒閃爍,語帶譏諷的道。
他自然知道二郎神不在灌江口,如此說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就是專門針對敖寸心而來的事實。
敖寸心聞言大怒,手一翻,一杆赤紅龍槍浮現在掌中,指著青獅王嬌喝道:“對付你這等廢物,何須我夫君出手?今日若不將你挫骨揚灰,我敖寸心三個字倒著寫,受死。”
說完,絲毫不顧對面密密麻麻的妖族大軍,長槍一挺,徑直化作一道烈焰流光,對著青獅王爆衝而去。
被敖寸心持在手中的龍槍尖端,凝聚著一道幾要刺破虛空的巨大赤紅槍芒,一股一往無前,威壓天地的招意頃刻間籠罩在青獅王身上,令他臉色大變,這正是問天槍決中的一招“怒問蒼天”。
“這是什麼神通?竟讓我生出一種避無可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