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相反,這具身體自小在項大牛的打磨下,基本功還算紮實,讓項央不用從頭開始。
“果然,我的一身基礎刀法出自父親,而父親修煉這套刀法十幾年,火候造詣更甚於我,氣力也更加驚人。別說斬殺兩個不起眼的山賊,以雁翎刀的鋒芒,就是再多上十個八個,也能殺得了,怎麼會這麼輕易被人砍殺?一定是胡強動的手,絕沒錯。”
項央不是天生神力,也沒有修煉內功,純以氣力施展基礎刀法,不過幾分鐘時間,已經有些氣喘,額頭也有細汗冒出,便緩緩收刀,站立在原地按住小腹緩緩吸氣呼氣,平復動盪的血氣,同時眼裡有化不去的寒霜。
黑風山寨除了三個當家,都是一群普通山民組成,可能因為幹農活而力氣大一些,但絕沒有系統的修煉過武術。
項大牛則不同,別看當年那位縣令送給項大牛的刀法很是基礎粗陋,但再粗陋也是一套武功,項大牛十幾年苦練不輟,與一些只會蠻力的山賊對打,幾乎不可能被殺,唯有胡強這等天生神力的強人,才能以力破巧。
“胡強只是殺人的刀,而握刀的另有其人,這個人必定對父親很熟悉,所以才能借刀殺人,甚至本身此人就和胡強有所勾結,不然只派一些山賊殺不了父親。”
收刀回鞘,項央立在院子中央沉思,久久不動,其實昨晚天書給他釋出的三個任務,他已經有所懷疑,今早熟悉身體的實力刀法,更印證了自己的猜測懷疑。
項大牛自從愛妻難產,便一心撫養項央,很少與人結怨,甚至熟悉的人都不多,更別說知道項大牛的實力了。
“安遠縣令,王捕頭,還有和父親共事的十幾個捕快,都有可能是兇手,有的找了。”
心裡這麼想,項央卻不覺得為難,有目標範圍總比大海撈針要好得多。
第五章 下葬與買藥
安遠縣的人死後,一般家屬要守靈三天,以免死者的鬼魂回家找不到家人,成為孤魂野鬼,這期間也是親朋好友,往來同僚前來拜祭的時間。
而三天過後,就是死者下葬,棺木入墳的流程,項央只是一個十五歲少年,雖通曉些武藝,但對這些繁瑣之事就不太擅長,多虧了劉先生為他操持一切。
項大牛的墳墓安葬之地放在距離縣城十幾裡外的元寶山上,山勢不高,佔地也不過數十里,但因為山體形如元寶,被不少人認為是風水寶地,將先人葬在此處,不說大富大貴,也能能福廕子孫後代。
黑色土包前,黃色的紙錢撒了一地,一塊青白色的長形墓碑豎起,上面寫著“先父項大牛之墓,子項央立”,墓碑背面則是項央請縣城裡的刻石師傅銘刻的項大牛力戰山賊匪徒,斬首兩人的光輝事蹟,屬於人物生平。
項央頭戴白布,身上白衣孝服,臉上沉肅,目光凝重,恭敬的朝著項大牛的墓碑磕了三個響頭,心裡默唸道。
“自今日起,我就是項央,父親若是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找到幕後黑手,手刃仇人,為您報仇。”
項央身邊,則是插在地上寒光閃閃的雁翎刀與項大牛生前打酒所用的酒葫蘆,有涼風吹來,蕩起長刀刀柄上掛著的青穗,平添一股蕭瑟之意。
項央磕過頭,起身拔刀,又拾起酒葫蘆,開啟塞子,將一葫蘆清澈甘冽的美酒倒在雁翎刀身上,而後酒水順著閃亮鋒利的刀刃嘩嘩嘩的流到地上,算是以刀酒祭拜項大牛了。
項央身後,一襲青衣的劉先生見狀,有些唏噓惆悵,項大牛的一生雖然波瀾不驚,但到底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從一個侍弄土地田壟的莊稼漢,到斬殺賊匪,被縣尊誇讚的英雄捕快,也算是不枉此生。
“劉叔,多謝你這兩天的幫忙,改日小侄在家中擺上一桌,請各位長輩來吃一頓飯,算是聊表心意,還請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