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終於捨棄了之前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雙拳捶胸,咚咚作響,身上皮膜宛如覆蓋油脂,在陽光下燦然如金紙,爆射向項央。
他的身高兩米多,粗壯而又堅實,肌肉血管畢現,鼻孔處噴出宛如蒸汽一樣的白煙,這麼一動,好似一群衝鋒的戰士,金戈錚錚作響,帶著慘烈的氣勢衝撞而來。
這一次,他沒有動用任何的武學,因為他清楚他的武學造詣與廝殺戰鬥之術雖然厲害,但對比項央,也是差距甚大,兩者根本不是一個層級的。
所以這一擊,他只是單純的運用牛魔大力功所修成的這一身無匹力量與強橫肉身,正如少年時代以肉身撞山錘鍊體魄,這一次,他要將項央徹底摧垮。
一力降十會,他相信,哪怕項央能躲的過著野蠻一撞,但也躲不開一側虎視眈眈,伺機待發良久的褚賽恩的殺招。
面對這狂暴的攻勢,項央終於退了,腳下一點,已經超越了風神腿極限的捕風捉影運發到極致,彷彿花間蝴蝶。
雙足如車輪,密集虛影浮現,身體化作一道永遠也吹不到盡頭的旋風,與胡愚呂保持著一個身位的差距,讓對面摸不到人,所謂能開山裂石的力道,也和沒有一樣。
於是荒野之上就出現了這麼一幅畫面,胡愚呂勢若瘋牛一般朝著項央奔撞而去,卻在靈巧如風的項央面前屢遭戲弄,摸不到對方。
短時間尚且可以勉力維持,時間一長,爆發力變弱,也許就是項央直接將其挫敗的那一刻。
一個刺客,打一個戰士一樣的坦克,大忌就是站擼,良策就是拉打,放風箏,讓對方摸不到你,你能打到他,這才是最佳的方案。
足足過了十個呼吸,附近千米之地,從高空往下俯瞰,會發現,一個又一個白色的線條拉扯而出,乃是大地被胡愚呂野蠻衝撞帶出的溝渠滲出灰白色的石水。
呼,呼,胡愚呂呼吸變得急促,他雖然肉身強橫,但到底只是肉體凡胎,也有其極限,維持高強度的爆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終於開始疲倦起來。
他高高聳起的胸膛急速起伏,心臟咚咚直跳,顯示出不可思議,超出人們認知的心肺功能,雖然如此,終究是累了,而一旦停下,就意味著破綻的出現。
就在這當口,項央身法驟然一停,捲動落葉紛飛,右手四指蜷曲,大拇指伸出,面朝速度減弱,力道衰竭的胡愚呂劃去。
這一橫劃,看似普普通通毫無出奇之處,然而一直窺伺項央破綻的褚賽恩卻是駭然色變,再也不能留手,竹竿一樣高瘦的身軀驟然橫在胡愚呂身前,雙手作拳橫攔,擋住這一記斷玉分金的指力。
噗嗤一聲輕微的細響,褚賽恩額頭冒出一絲冷汗,雙臂的肘部向前三寸露出一條細細的血痕,如此的刺目,顯眼。
他修行的武學名為白象玄胎經,可以轉化身軀,日常囤積渾厚的真氣和氣血,將肉身之力錘鍊到極致,威猛力道比之胡愚呂所修的牛魔大力功更勝一籌。
而當面臨戰鬥時,就可以將這一身渾厚的真氣與血氣盡數蒸發,化作白象玄胎附著身體表層,使得本身的爆發力,破壞力,防禦力,持久力,都達到一個極限。
他雖然和胡愚呂一樣,只將這門武功修行到接近大成的階段,不過防禦力也是強橫無匹,曾任由一個先天元神大成的劍客以最強劍氣手段攻擊,而絲毫未損,可見其武功與威力。
現在,項央只是區區一指,便劃破他引以為傲的白象玄胎,怎麼能不令他動容?
這卻是他想差了。
項央雖只是用大拇指普普通通的一次橫劃,但使用的招數,卻是三分神指的斷玉分金一招,威力強橫。
雖在宏觀威能上不能與七大限這等絕世強招相比,但也是破壞力驚人,全力施為,細微處的針對性殺傷力,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