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盯上了,想跑都跑不了。況且就算曹操沒有發現我們,衛家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那怎麼辦?”
“放心,我自有辦法保住我等性命,不然我也就不叫蔣公琰了。”
“什麼辦法?”
“投降,我們向曹孟德投降。”
蔣公琰自然就是蔣琬,他的神色非常自信,可說出來的話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掌櫃聞言愣在當場,半晌之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東……東家,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沒有。”
“那……那我們現在就去?”
“不。”蔣琬搖了搖頭,面色深沉的說道:“現在去我們只能是個證人,無關緊要的證人。若是不叫曹孟德知道我等的手段,想要保住性命難如登天。”
“那我們該怎麼做?”
“曹孟德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麼?不是大批亂民,而是守衛糧倉的那些士卒。那些人可都是衛家的人,衛家早就留好後路了。你不是和那裡統兵的校尉很熟嗎?庫房中還有些酒水,你送過去慰問他們一下,記得多下點輔料。”
“明白!”掌櫃點點頭,示意自己親自去辦這件事。
蔣琬估算了一下時間,如果掌櫃此行順利的話,再有兩個時辰,他就可以去找曹操商議投降的事情了。
可事情真的會順利嗎?兩個時辰的時間很長,足夠辦很多時情……
比如說,背叛!
張目並不是真正的張家人,就算是張昶來了恐怕也不能理解楊儒現在的所作所為。重情重義固然很重要,但士孫家又不是不能透過政治手段來救,為什麼非要鋌而走險?
特別是在聽到家丁回報說楊密控制了那些家族準備幹一票大的時候,張目便已經決定了踹開楊家自己乾的想法。
您老人家一邊兒玩兒去吧,他還有任務在身,恕不奉陪了。
藉著出恭的藉口,張目翻牆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他也算是運氣好,剛跑出來不久就撞到一伍追殺亂民的禁軍。
張目也是膽大之輩,見狀立即喝止道:“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禁軍伍長覺得這傢伙瘋了,也不答話,劈頭蓋臉就砍了下去。
張目連忙拿出印綬說道:“好大的狗膽!且看我是誰!”
銅印黃綬這東西平時禁軍見了連搭理都懶得搭理,區區二百石,在洛陽算個屁的官。如果他們知道就連這二百石象徵的銅印黃綬都不是張目的,估計能當場笑死。
然而現在正值動亂,文官一般都不會出門。況且張目真的非常囂張,開口便是:“速速帶我去見曹孟德,我有要事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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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長還真就被張目的氣勢唬住了,他們都是曹操的老部下,以為張目乃是曹操的故舊,也沒敢失禮,客客氣氣的將他帶到了校尉面前。
然後就是校尉帶到將領,將領帶到曹仁,一層層上去浪費了不少時間。
曹仁現在滿心煩躁,他正面臨著一個抉擇,到底要不要將糧倉的守衛調進城。如果調進城他就掌握了衛家最後翻盤的可能,可誰知道蔡琰在外面留沒留人?那婆娘能燒糧倉一次,難保不燒第二次。若是不調……衛家就掌握著整個洛陽的命脈,最後虧空案可能要以妥協收場。
見到張目的時候曹仁想都沒想,沒好氣的問:“你誰啊?”
“在下張目……”
“不認識,拉走關起來!”
“等等!”張目趕緊叫住士卒,對曹仁快速說道:“你知不知道,叛軍馬上就要來了!”
曹仁都不想搭理他,現在禁軍節節勝利,需要煩心的根本就不是亂民,哪還有什麼叛軍?揮了揮手,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