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順便去告訴董承,如果天黑之前還沒有勸降蔣義渠,我就連他一起砍了。”
是人都能看出王弋現在不對勁,可就連荀彧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真沒法勸說,王弋現在做的每個決定都是正確且明智的,讓他如何開口?
而且據荀彧所知,昨日看到戰報后王弋將平時最寵溺的甄道叫進內院臭罵一頓,直接將小姑娘給罵哭了。聽到這個訊息荀彧就知道郭嘉回來應該沒什麼好果子吃了,最好也是個回爐再造,勒令回家讀書……
“主公可是想要收回賦予劉氏的權力?”馬車上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讓荀彧不得不找些話題:“如此主公沒必要親自走一趟,劉氏已經式微了。”
“不。對待劉氏的態度代表了我對待大漢的態度,他們在我這裡必須要過得好,要過得比在其他人那裡都要好。不僅要好,還要有權力。不僅要有權力,還要有重權。”
“可軍糧乃是命脈,您應該知道我一直不贊成您這麼做的。”
“所以我才會親自去一趟,我要讓他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要是殺的話容易遭人詬病。臣下還是認為應該邊緣處理,不讓他們管事,也不讓他們餓死。”
“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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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分寸……
荀彧怕的就是自有分寸,每個人的分寸是不一樣的,說到底劉氏統治了這個天下四百年,血脈高貴的印象深入人心。他別的倒是不怕,就怕劉氏看不清形勢,將這種虛假印象映刻在了骨子裡。
荀彧的擔心有些多餘,王弋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讓劉氏看清形勢。
來到劉府門前,還未等門房通報,王弋直接對典韋下令:“撞碎大門,衝進去。”
“是。”
典韋答應一聲衝了上去,雙戟劈砍的同時一腳踹在了大門上,直接將大門給打成碎屑。
劉氏的門房都懵了,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別說門房了,就連荀彧也懵了。等王弋都進去了他才反應過來,趕緊跟了上去,生怕王弋大開殺戒。
劉氏如今的主事人叫劉松,別看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自己甚至連爵位都沒有,但他祖上卻了不得。他並不是劉邦的後人,而是劉澤的後人。劉澤這一支的爵位自王莽篡權後就斷絕了,但他們的族人卻在河北很有人望,河北劉氏大多以他們馬首是瞻。
劉松看到王弋來勢洶洶同樣很懵逼,之前他和王弋已經談過了,該賠的已經賠了,頂罪的也已經殺了,應該沒什麼事了吧。
不至於,不至於……
劉松不停的在心中安慰自己,滅他們一族還不至於讓一方諸侯親自來動手。
“主公前來不知有何吩咐?若是有事派人來喚老朽一聲即可,何勞主公親自跑一趟?”劉松將姿態放得很低,甚至有些諂媚。
“我來看看我的糧食為什麼還沒有運完,全軍一年而已,不多吧?”
“老朽已經盡全力了,定是下面那些人不夠勤勉。主公放心,老朽這就去敦促他們。”
“行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都清楚,就別惺惺作態了。”王弋瞟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官府從世家購入的貨物有很多,但在管理方面極其混亂,這很不好。我想找個人主管這件事,你覺得誰比較合適?”
“全憑主公安排。”劉松一躬到底,但雙眼卻閃爍著精光。都來他劉家了,找誰不是明擺的事嗎?
然而王弋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忽然有些聲音低沉的說道:“我那個姑父在鄴城停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他畢竟是個帝王,不能讓他老是在這裡待著。我答應過劉辨,會將他父親葬在文陵。如何去文陵是我的事,你明白嗎?”
“明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