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知肚明，當然更加低聲下氣。

&ldo;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原諒我？&rdo;

&ldo;沒有辦法，很抱歉！&rdo;他一口回絕。

明知道他只是在說氣話，臉薄的她卻無法不難過，鼻頭一酸、眼眶一紅，視線跟著模糊。

&ldo;你說過不准我說對不起，但現在我真的有好多對不起必須跟你說，我知道自己心眼小、肚量小，所以你傷心、生氣，都是應該的，可是……我也很傷心，因為我知道一旦失去你，那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損失，因為你是最好的，而我是最差的……&rdo;

他兇惡的眼光讓她噤聲不敢再說下去，尤其，他已坐到身邊──

&ldo;你真的想接受懲罰嗎？你說了多少對不起？&rdo;

&ldo;我……&rdo;

&ldo;你如果真的知道錯，就不該撐了這麼久才來找我。&rdo;

她可憐兮兮地垂下頭。&ldo;我雖然沒來找你，可我也打了好幾十次電話，但你都不接……&rdo;

&ldo;我為什麼要接？何況在電話裡能把話講清楚嗎？&rdo;

&ldo;我每天都送蔥油餅到你公司……&rdo;

&ldo;那又怎麼樣？你來了公司卻沒有直接來找我，一樣沒用！&rdo;

&ldo;我……那你可以來找我……&rdo;

&ldo;我那天已經找過你了，但你沒有留住我，不是嗎？&rdo;他冷哼。

&ldo;緯……&rdo;鼓起勇氣，她主動抱住了他，迭聲低喊。&ldo;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不管說多少個對不起都補償不了你，而且還會被你懲罰，但我還是要一直說對不起，因為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是這樣的。&rdo;

&ldo;你當然不知道！&rdo;他仍然不為所動。&ldo;因為你根本不相信我，你只相信那些電話留言。&rdo;

&ldo;我……&rdo;咬住下唇，她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ldo;我不是故意要對你猜疑，實在是……&rdo;

&ldo;我知道，實在是那些電話留言可信度很高，再加上我過去的不良記錄，所以我活該倒黴就該被你認定是個花心大少。&rdo;

&ldo;你不要這麼說，我真的知道你愛我……&rdo;

&ldo;是嗎？你真的知道嗎？也許我真正該懷疑的，是你到底愛不愛我。&rdo;

&ldo;我怎麼會不愛你？我……&rdo;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哭了，因為知道錯了。

她一哭，他的心也跟著軟了，早該知道她不是那麼堅強的人。

&ldo;好了不哭，我投降，不哭了。&rdo;他頹喪的好聲哄著她，完全一反剛剛冷淡不屑的態度。

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她哭得更兇，好像她才是那個真正委屈的人。

&ldo;真是……我都說我投降了你還哭什麼？&rdo;

&ldo;嗚……&rdo;

&ldo;拿你沒辦法，為什麼我要這樣被你吃定？&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