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言家主的退路。
言家主沒有回頭,只是冷冷道:“老五,你也要背叛我嗎?”
言五爺淡淡道:“我言無冬從來沒有背叛過誰,我也沒有偏於誰。我只是言家人,我只對言家的利益忠誠。如果有人對言家進行了破壞,我就會站在他的對立面。”
言無可大聲讚道:“好”!
言家主道:“可是,我是言家一家之主,你應該擁護我才對。”
言無冬斬釘截鐵截口道:“破壞言家利益的人,即便是天王老子,我都視若濺芥。”
言無極看了他一眼,暗暗遞過了一個眼色,言無冬微微點頭。
然後,戰鬥猛然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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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長老慢慢的走到龍魂鵠的屋子簷下,屋子裡面亮著燈。
門虛掩著。
花長老輕輕一推,門兒吱呀一聲開了。
龍魂鵠居然還在喝酒。
他不是醉的爛泥那般躺在地上,一邊拼命嘔吐著一邊脆弱的如同條死蛇蜷縮一團嗎?
地上還保留著酸臭難聞的汙穢之物,氣味還是那麼讓人難受。
只不過,龍魂鵠眼光清澈,完全沒有酒醉的渾濁。
他好整以暇的據桌而坐,他的面前不僅有美酒,還有下酒的香豆和補充胃府的糕點。
他還是那個灑脫隨意模樣,一手握著酒碗一手抓著糕點,看他吃的津津有味那個帶勁,讓你絕對不會懷疑,別說這屋子裡面也就是一些酸臭汙穢之物,估計,即便是讓他一邊蹲著如廁一邊吃喝,也不是辦不到的。
花長老不得不佩服的死去活來,捂著鼻子,在門口遠遠站著,看著龍魂鵠,道:“你的胃口倒是不錯。”
龍魂鵠點點頭,道:“我的胃口一向就不錯。”
花長老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句:“你折騰了幾天,把體力都大量損耗了,加上今夜透支消耗,你害怕再不及時補充體能,你會無法招架跟下來的事情。”
龍魂鵠道:“花長老,你想多了,我以為,人感覺餓了,就得進食,這是人之本能。”
花長老冷笑一聲,道:“嘿嘿,龍香主果然高明,你以各種亂七八糟的假象迷惑著人,讓大家都以為你已經放棄了任何反抗,其實,你卻暗暗伺機而動。只不過,我倒是善意提醒你一下,死了個如言無聲這種無用之人,算不得什麼事兒,但是,有些人,有些事兒,你還是不要去觸碰為妙。”
他沒有說否則會如何,因為,大家都是聰明人,都用不著多餘的友情提示。
龍魂鵠似乎什麼也沒有聽見,低頭喝酒,吃糕點。
花長老冷笑著,退了兩步,剛剛準備要轉身離去,卻僵住,連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那彎彎曲曲的皺褶,好像那張老臉被某個頑皮的熊孩子扔上一團蚯蚓牢牢的嵌入。
他的眼角餘光,看見了一把塗了烏漆的苗刀,刀尖僅僅離他的身體三寸。
烏光苗刀——苦長老的專屬兵器。
月光之下,刀鋒冷意如水,幾乎可以感覺到一絲絲冷氣宛似毒蛇吞吐著惡毒的信子。
對的,苦長老的專屬兵器正是淬鍊了數十種劇毒,見血封喉絕對不是傳說!
花長老心猛一沉,在正常交鋒,他的武功和苦長老也只是不相上下,此刻先機盡失,只需苦長老的手往前遞加三寸,他的性命絕對堪憂!
當然,花長老也不是盞省油之燈,他瞬間作出了選擇,向屋裡衝進去——他花長老莫非瘋了,或是傻了?只是後背受到威脅,怎麼不向左右兩邊橫移,反而向屋裡奔,屋裡不是還有一個可怕的龍香主在嗎?
他絕對是不瘋也沒犯傻。
他懂得,橫移的動作,永遠不及直線的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