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言家雖貴為上賓,但龔教主乃採取不正當的方式和手段攀爬上位,推己及人,他不會不妨其他人或有他一樣的偉大志向。故此,他疑心之重,即便是各位長老之間,他都刻意製造矛盾,好讓他們相互監督。而這,也恰恰是為何苦長老和花長老敵對之時,決不容情的置對方於死地之根源所在。
所以,龔教主除了安排花長老去打探言家之時,更隨後暗中指派苦長老秘密前往。
最為主要的是,那便所謂的貴賓居所,龔教主可是安排了人手,在表面上,這些人的身份是巡防人員負責言家之人的安全問題,實則卻是扮演著監督視聽的情報人員。
所以,言家內槓宛如拆遷工作隊轟轟烈烈如火如荼的發生了,訊息很快就透過情報人員暗中接力傳遞之後,傳到了龔教主耳朵之中。
龔教主極為惱火,暗罵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垃圾,先是爭家主之位,現在又不知是在爭哪樣,三軍還未動,將帥下餃子一般隕落,如果這是一場關係重大的戰役,那豈不是還未開戰,就自殺滅國了?簡直都是一群上不得檯面的混賬!
而讓他疑竇叢生的是,人家情報人員都傳來了言家的資訊,卻是為何花長老和苦長老遲遲還沒有回來稟報事情呢?不會是,他們二人以為我已睡覺就都回去睡了罷——唉,明天都要起程啦,我也要睡的著才行啊?
他想了想,還是派人把吳長老喊了過來。
看著吳長老一邊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好像睡的正甜,只因教主有請,為了響應教主的號召,他不得不依依不捨蠻是眷戀的從美女的肚皮爬起來那樣。
龔教主暗暗罵道,你大爺的,都七老八十快進棺材的老頭了,還裝的那般風流健壯,再給我氣,別教本座一怒起來,喊上幾個勁道足的娘們伺候你,把你提前拉去見老羅。
當然,此刻乃用人之際,龔教主是絕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的,他客客氣氣的招呼吳長老吃夜宵,待吳長老吃過兩張薄餅,喝過三杯美酒,便道出他之所以那般不近人情把吳長老從美女身上拉起來的原因。
吳長老倒是很爽快,酒杯一擱,便大步走了出去。
只是,吳長老幾乎跟一個好像家裡發生火災或樓房坍塌事故那樣慌慌張張奔入的漢子撞了個滿懷。
“教主,不好了,拜月教大舉來犯啦!”
漢子如是說。
龔教主呆了一呆,幾乎是難以置信的道:“你說什麼呢,你是不是沒睡醒,在說夢話呢?”
漢子焦急道:“不是,教主,是真的,拜月教都快打到這裡來啦!”
龔教主好像記得謊話須得印證三遍,他認為夢話也該驗證三遍,所以,他重複問道:“你在說什麼?”
漢子似乎被氣得不輕,倘若這人不是教主,想必他會一躍而起,將他摁在地上,使用腳趾頭把他踹死。他咬了咬牙,道:“教主,拜月教的人殺進來啦!”
現在,倒是不必再勞煩詢問這個快被氣爆的漢子了,外面的喊打喊殺的叫喊聲,和兵器的猛烈撞擊聲,只要不是一個聾子,都可以很輕鬆的聽見。
吳長老站住了腳步,回頭看著龔教主。
本來嘛,五毒教擁有七名長老,各個都可獨當一面,實力之宏不能不說實在非常之可觀,尤其,當初常氏兄弟和龍魂鵠龍香主的存在,莫說震懾苗疆一帶無人敢撼,即便是中原武林各門各派也不敢將之小覷,拜月教實力雖也不小,卻也是百餘年來不敢公然叫板。
然而,如今,何長老、魯長老、羅長老壯烈殉職,常氏兄弟斷魂中原,龍魂鵠龍香主成了廢人一個,昔日實力恢弘的五毒教實則已經摺損過半,猶如昨日之黃花,漸漸消瘦。
不得不說,拜月教實在會挑選時機。
本來,已經決定了明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