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賠不起啊!”
此言一出,不僅大野雄三楞了楞,連外面的嗑瓜子群眾也是一怔,幡然醒悟,原來,有時候,打架是要口袋揣著錢的,口袋沒錢,打架都不能愉快的打啊。
此時,大野雄三很大度道:“不要緊,如果我大野雄三死了,可以讓店家到西城長谷川家族府邸去取錢。”
夢同學道:“這樣啊,也不是不行,這樣吧,為了體現你的誠意,你先把我這桌酒菜買單了罷。”
“額?——”
大野雄三張口結舌,難以置信,道:“你說,你說,你們吃了這一桌酒菜的帳我先付了?”
他生氣了,幾乎要跳起來,大聲道:“憑什麼,你們吃的酒菜,要我買單?憑什麼?!”
酒井安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其餘七個隊友終於知道了,難怪這個少年那麼大膽的拼命點酒菜,原來,他都知道,他們這頓海吃湖喝,是有人會給買單的!唉,怎麼沒人提示一下呢?
還有很多好菜來不及吃好吧,能不能遲點再開掐呢?
面對滿桌酒菜的四人,崗村一瓢、高崎尊一、黑田雄峻、村上果仁,忍不住目光低垂,盯著滿桌酒菜,想著,待會完了,必須把它們全部打包回去。
“憑什麼?”夢同學笑了一笑,慢悠悠道:“找打架的人,是不是你?”
大野雄三能說不是嗎?
眾目睽睽之下,他的人率先拿刀砍人,這是事實。
夢同學道:“當然,你也可以掉頭就走,這場架不打了,大家挑個黃道吉日再約個時間地點打一場,也行。”
掉頭就走?
今天不打了?
大野雄三也想啊,但是,他真的可以那樣做嗎?
絕對不可以。
他的人還死在這裡,如果就此拍拍屁股走人,他的顏面何在,他的威信何在?
當然,如果今天換上是敵對其他人,哪裡來那麼囉嗦,他一步衝上,打殺一場,管你店家多大的損失,他一毛錢也不會賠償,店家也斷然不敢拿他奈何,照樣大搖大擺的來,店家恭恭敬敬的好生招待。
只有對上夢同學這硬茬子,才會被逼迫的那麼難堪。
他恨不得可以說一句:對不起,我帶的錢不夠,嗯,看樣子,我們今天打不成了,這個仇我記住了,稍待約個時間,決戰一場,我勢必把你碎屍萬段,為我死去的兄弟報仇!
卻是不料,那位熱心的小夥伴突然從懷裡掏出一貫銅錢扔在地上,雄赳赳氣昂昂道:“這錢夠買單——啊!”
他忽然一聲慘叫,卻是胸膛心臟正中處冒出一截刀尖,倒了下去,仆地而絕。
大野雄三緩緩收回刀,沾著血漬的刀尖緩緩滴下一顆豔紅的血珠兒。
他的憤怒到了無以復加的忍不可忍的地步了!
狼般兇狠的敵人不可怕,最怕是豬般愚蠢的隊友。
這當真不是虛言。
這個豬隊友個人笨拙便也罷了,卻一而再的把大家往死裡坑,八嘎,我大野雄三跟你有仇嗎,我是殺了你的父母,還是和你老婆劈腿了啊!?
夢同學冷眼旁觀,好像跟他半點關係也沒有,只是充滿憐憫的一聲惋嘆,道:“大野雄三先生,你這是整哪門子呢,好好的一個兄弟,你不要了,吱一聲啊,我要啊。”
“閉嘴!”
大野雄三宛似一頭憤怒而咆哮的野獸,眼裡都要噴出火來了。
自己在長谷川家族裡,雖然武技不凡,威望不低,但是,真正跟他交心在一起的,也就是這身邊四人。
現在倒好,一人死在別人手上,一人死於自己之手!
而另外二人,在他從死者的背上抽回刀之時,便退後遠離他去,駐足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