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仁,先在金遺龍耳畔說了一番話,金遺龍拍著他的肩膀笑道:“林傳福真有一套,此計成功,吾必提升你!”
林傳福高興地謙虛道:“這點小計算什麼,幫主別誇獎了。”
兩人一對一答,笑口吟吟,只有羅文仁一頭霧水,不知林傳福悶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膏藥。
他也不曾多問,太湖幫素有規定,屬下人員不得隨便尋問幫主的機密大事。
金遺龍首帶三人在街上溜連,待旭日東昇,早市開場,行人如梭的熱鬧時候,才領著兩人大步踏人嘉賓酒店。
金遺龍炯目一掃,早有一群直眉愕眼的壯漢把守著位置。
這一群賣相十足的粗夫勇士脫了鞋襪,一足高高踏在板凳上,掣起酒杯,大杯小杯往嘴裡倒,並肆無忌憚地高聲談論著。
金遺龍會神一聽,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腔調,心中頓時有了個譜兒。
林傳福悄悄索著羅文仁離開金遺龍,裝著陌生人走向一張酒桌,呼來酒菜後,便埋頭大吃。
金遺龍故意裝作一副市井無賴模樣,呸地吐了口痰,拉開胸衣,開啟窗門吹風。
這一群漢子並不驚奇,依然故我地高談闊論著。
金遺龍吹了一會風,便大搖大擺往眾人中間一張木凳上一坐,口中喃喃說道:“他媽的,三花幫是什麼玩意,別人不敢惹,老子就不信邪門……”
大夥兒與他毫不相識,見他大刺刺地走了進來,心中已驚異了,再聽他這番一罵,紫銅色的臉孔齊齊變了顏色。
金遺龍暗中滿意地一笑,更不怠慢,繼續罵道:“媽的,三花幫,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老鼠,老子以前還以為有什麼出色的人物……”
此言一出,大夥兒中早有人忍不住喝道:“朋友,真人眼裡不摻沙子,你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
另外一人咆哮道:“朋友,你若是存心找三花幫碴兒的,那你也太不長眼睛了。”
金遺龍故意裝出一副怒容,大聲叫罵道:“媽的巴子,你們又不是三花幫的人,老子罵的是三花幫,管你們何事!”
說著兇狠狠地一拳打了過去,當前一位壯漢倉猝間受襲,來不及招架,吃他一拳打倒地上。
“嘿,媽的這混蛋造反了!”十來位彪形大漢一見同伴無辜被揍,心中大憤,紛紛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金遺龍存心鬧事,眼睛閃過桌上一把酒壺,一把抓了起來,不由分說,往當前的漢子頭上便掄。
他知道這批彪形大漢,只懂些皮毛武技,但他卻不這樣做,僅使出二成功勁與眾人扯做一團。
一時,椅子、桌子、酒杯、碗具飛出窗外,跟著換來了窗外擲進來的石頭,磚頭。
金遺龍一把抓著一個滿面瘡疤的大漢,使勁扭著他的手臂,大漢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一個大漢飛來一拳,他故意不避,這拳正好擊在他頰上,他大叫一聲,鬆開手掌,像餓虎一般撲向那個人,一陣拳打腳踢,把那大漢打得神哭鬼嚎,全縮成一團……
他極力把場面製造得十分慘烈。
林傳福佯裝受了驚的酒客,不停地在旁大叫:“要打死人啦……快來勸架啊……”
只有羅文仁怔怔在旁觀看,心中如十八個水桶七上八下吊著,直到現在,他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
片刻——
嘉賓酒店大門突然響起一個嘹亮的喝聲:“混蛋!你們連一個人都拿不住,還想混什麼飯吃!”
金遺龍心中一喜,想道:“來了……”
只見一個衣穿黃袍的中年劍客大步踏了進來,滿面怒容地喝叱著,一經他喝叱,這十來個彪形大漢十分聽話地退了開來。
其中一人伸手按住肩上的傷口,叫道:“堂主,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