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藥草極為重視,都不讓人隨意靠近。這樣子冒冒然的進去,只怕他知道了要不高興的。
狐狸卻那裡肯聽,園子裡有一大半的藥草都已經被採了去,地上的泥土被翻整過,那痕跡還是新鮮的。還剩了一小半還種著些碧玉也似的藥草,卻是異常的肥茂。善袖伸手去揪住一把就使勁撥。
“就是這些,要是被抓來的話,就會被一起煮來吃掉!”其實是怎麼被吃掉的,善袖她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想她知道除了能生吃的東西,別的應該不是煮就是燒,如果要同這些草葉子什麼的一起吃掉,那就一定是用煮的沒錯了。
看她方才神色裡隱隱約約的,分明是有些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善袖更是想要把那藥草撥到她面前讓她看看清楚,也好讓她相信自己的話。全然不顧就算撥了藥草也根本不能證明什麼。
藥草的根在地下牢牢的不知抓著什麼,她不甘心的使勁。終於帶著深埋在地下的巨物把整株藥草撥了起來。然而一看清楚被密密麻麻的根部糾纏著帶出地面的東西,狐狸一時也忘了要哭,忙不迭的驚呼著丟開。
從地下帶出來的是一部分還沒完全腐化的屍骸。竟還保持著死時完整的掙扎和痛苦的神色。被碧色深沉的藥物鬚根緊緊纏繞著,在其中深深的紮下了根去。
她變了神色,顧不上一邊嚇慌了的丫頭。咬了牙,伸手再去撥第二棵,第三棵……然而就連翻過的泥地下,所埋著的。也是森森的白骨。
她終於住了手,卻固執的不肯說話。在自己的衣服上慢慢的把手上的泥一點一點的擦掉。原本乾淨得纖塵不染的衣服上沾了泥,彷彿濺上點點的血跡,她卻絲毫不介意的看也不看,神色間冷冷的,沒有如善袖一般膽小害怕的神情,反而透著壓抑不住的震驚和憤怒。
她本是不願意相信,他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可是眼前所見的一切,卻分明在說著,原來一切,都是騙她的。所有表面看來的幸福美滿,都是做出來騙她的,所以她要求不多的安穩的一切,都是他騙她的。
善袖怔怔的直著她,她沒有驚叫。不說話,也沒有被嚇哭。她甚至還抬起頭來,對著善袖淡淡的一笑。
“我帶你去找你哥哥吧!如果他真的在這裡邊,我知道他會在那裡!”
整個大殿裡青煙淡淡,空氣中浮著低低淡啞的嘶鳴。她已經一處一處的細細搜尋了過來。也放了其中一部分被抓來的人和小妖怪,只是其中都沒有找到善袖的哥哥。就只剩下這裡了。
這一次,她要進她從來不曾踏足的正殿。那個被他闢作它用的大殿。
在殿外有他的侍衛阻撓,卻被輕而易舉的打發了。她也有著他或許從來不知道的身手。
然而卻不等她直接進去,她卻看見了他出現在門口,從本來她還抱著一線希望他不在的大殿裡出來了。
“你來了!”看到她,他的臉上卻冷定得很,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存。只是冷冷淡淡的一句,彷彿早就知道有被她知道的今日,也並不怕有被她知道的今日。
“我來了……”她的勇敢在此刻卻顯得有些脆弱,只能低低的答了一句,然後再也說不出話來。這本是她所想要寄託一生的幸福,卻在一時之間,如同真正的陌生人。
他也不說話,眼光從善袖的臉上掃過。善袖在一邊哼了一聲,丟開手裡頭的那個太監,也狠狠的回視他。雖然長得還算人模狗樣,可壞人就是壞人,叫她從心裡無端的生起懼意。
“進來吧!”他始終站在門檻之內,而她也沒有邁進大門一步。然而最終卻還是他先退開一步,淡然的看了口,“既然知道了,就不想進來看個明白嗎?”
“不要去!”善袖急了,不知為什麼,在這裡自己的妖力卻不能施展,而就是站在門外頭,也能感受到裡頭那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