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自狗洞爬進來的人,算不算是小賊呢?先開頭蕭月正正經經端著架子時,還真看不出來她是這樣的一個人。
蕭月回瞪水慕霞一眼,抱起紫萱的胳膊來:“夫人,好訊息是貴主們不肯相信那些傳言,壞訊息是她們對你生出了興趣來,嗯,也不能就說是壞事,如果你投了她們的緣法,那以後在京中橫著走誰也不敢知一聲兒的。”
紫萱聽完看一眼水性楊花,心裡對他生出的那點好感連個聲音也沒有就消失不見了:這天下最難招惹的就是公主了,因為她貴為皇家嬌女,天生就不是講道理的人,也從來不和人講道理,比皇帝皇后還要難纏,因為一國之君和母儀天下總要講道理才能服眾啊。
比起公主更難招惹的當然就是一大群公主了,而紫萱現在很不幸的就是被幾個公主、郡主“入了眼”。當然,她並沒有遷怒水性楊花,只是對他不再有那麼一點半點的好感了——招惹到公主們要怪丁家的人,但是和水性楊花走得太近,以後定會麻煩不斷得,因此紫萱決定還是和其保持安全距離為佳。
水慕霞想了想道:“我回去一趟,夫人不必擔心貴主們,她們不會來找夫人的麻煩。”說完他起身喊蕭月:“還不走?”
“你要害死我啊,大哥。”蕭月很不滿:“我來給你報信是偷溜出來的,你讓我和你一起回去,你離開時我豈不是要在祖宗牌位前跪到下個月?不去,你自己回去吧,我要等著吃輔國夫人給我備下的兩道菜。”
她說完不再理水慕霞看一眼桌上的酒菜:“夫人,你也是國夫人了,為什麼如此、如此的寒酸呢?”
紫萱看一眼酒菜,有雞有魚有肉的哪裡寒酸了?當然,和蕭家的酒席是無法相比的:“持家難,我們無父母可依傍,不能和蕭姑娘相比的。”
蕭月瞧一眼紫萱:“我觀夫人不是小氣成性的人,國夫人的月俸一個月那可是位比公爵、大將軍啊,就算你以前是一品誥命,一個月的月俸也不比六部的尚書們少多少——這麼多年你得積下多少體己啊,怎麼會說什麼持家難?”
“月俸?”紫萱瞪大了眼睛,一把握住蕭月的手:“誥命有月俸可拿?”怎麼沒有人告訴她!
蕭月被嚇一跳:“當然有啊,是不是大哥?”她回頭才知道水慕霞早已經走了。
紫萱放開蕭月叫來璞玉:“你去給我算一算,三年……”她看向琉璃:“幾個月?”
琉璃和她心意相通:“三年二個多月,不到三個月。”
紫萱馬上對璞玉道:“你算一下三年二個月,一品誥命應該有多少俸銀,而輔國夫人到現在應該有多少俸銀。”
璞玉看一眼紫萱:“只算銀兩嗎?每個月除了俸銀外還有米麵,年底皇上還有另外的賞賜,冬天還有銀……”她不太清楚紫萱讓她算這個做什麼,但是不清楚把事情做好就成,此事和皇后是無關的,她樂得盡心盡力讓紫萱知道她並不單單認皇后為主子的。
紫萱咬牙:“所有的,有一樣算一樣,統統給我算出來;你算清楚,我們就去討帳!”她自搬到護國夫人府後,天天費盡心思的打點日子,銅板一個也不敢胡亂花用——要做生意哪是那麼容易的?店面什麼的是小事兒,主要是人脈啊,沒有過硬的靠山生意紅火了招人忌就是招禍啊。
她的輔國夫人四個字虛得很,她極為清楚此事所以才遲遲沒有敢用銀子去做什麼營生:當然,她也沒有想好做什麼營生呢。
過日子她是緊緊巴巴,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的算計,而丁家那些不要臉的卻拿了她的銀子胡吃海喝外,還要來謀算她!憑什麼讓丁家的人用她的銀子吃香得、喝辣的——吃了我的就要給我吐出來,一個大子兒也不能少。
蕭月聞言奇怪的看紫萱:“這些年來,你不知道你有俸銀?你是不是上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