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車裡裝的是都是染病的妓女,病得太厲害了,接不了客,正要送到城隍廟去,”一個諂媚的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只見那人挑起馬車的窗子,對正在檢查的捕快說道:“你瞧瞧,這些都是……”
那捕快遠遠的瞧了一眼,然後一臉噁心的移開了眼睛,他不耐煩的問:“不會是染了瘟疫吧?”正在此時,那個諂媚的男人悄悄的給捕快遞了一個碎銀子,他討好的說道:“官爺,不不不,她們只是染了髒病,不是瘟疫,若是瘟疫我們媽媽哪裡還敢讓人接客啊,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捕快將銀子收下,正準備將車放過去,他的腦中突然響起了張捕頭的話,“給我細細的查,一個都不許放過。”
這位捕快臉色一變,他想到,可不能這麼馬虎,還是仔細瞧瞧的好。
那一臉諂媚的男人此時已經坐到馬車上,正準備駕車走,那捕快卻是叫住了他:“等等,我再瞧一眼。”
那諂媚的男人臉色一僵,那捕快挑開簾子,又往裡看了一眼,車窗邊的那個妓女臉上長了一塊很黑的膿疤,看著極為惡主,中間的有兩個躺著了,脖子上手上全起了水泡,還有最裡面的那個,身上皮開肉綻,瞧著,像是個死人啊。
捕快臉色一黑,他指著最裡面的那個血肉都糊了的妓女說道:“那個是死了嗎?”
那諂媚的男人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扭頭看去,見這位捕快並沒有發現最裡面的木箱,他暗暗的鬆了口氣,至於那個被恩客抽死的妓女,這種事常見得很。
諂媚的男人又跳下馬車,這次,他掏了兩個碎銀子遞給捕快,那捕快有些不悅,那男人又在捕快耳邊嘀咕了幾聲,捕快這才收了銀子,收入懷中,他放下簾子,暗暗警告這人:“僅此一次,下次可不要再往城隍廟運死人了。”
那諂媚的男人彎著身子點頭,“您放心,絕對不會!”他又小心的說道,“城門不讓出,都快一天了,要不是這樣,我們也不會將這……她們送到城隍廟啊,早就拉到亂葬崗埋了,您也知道,亂葬崗在縣外,這又不讓出城,那個再放可就臭了!”
他捏著鼻子,指了指最裡面的那個女的。
捕快一下子就退開了,他不耐煩的擺擺手:“快走快走,別讓他們看到,免得又給我惹麻煩。”
那男人點頭哈腰道:“這就走,這就走。”
話音剛落,裡面就傳來了砰砰的聲音,一下,二下……
蘇玉不停的用身體撞箱子,希望外面的捕快聽到聲音能救救她,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那捕快本來都轉身要走了,聽到這個聲音卻是人停了下來:“什麼聲音?”
正在此時,街邊傳來了一個聲音:“快,抓住他,他手上有醋,他就是……”捕快聽到這話,一下子就往聲音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男人看著捕快跑走,駕著馬車飛快的跑了,他扭頭看了一眼裡面的‘貨‘,臉色陰沉得很,那小姑娘的身體還真是不錯,看來是醒了,他恨不得打暈她,可是現在不行,馬上就要到城隍廟了,他不能停下來,他不能冒險。
捕快,官爺,查得極嚴,等進了城隍廟那片‘重病區’就好了,那邊山多,藏個人簡單得很,而且,後面的斷崖還能通到縣外,沒有人會去查斷崖。
很快,他們就到了城隍廟,他清楚的知道這個時間正是官爺巡邏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守在這裡,那位官兵跟他還熟悉,最近他們老往這邊送病人,那些官兵都懶得查了,見到有人來恨不得離得遠遠的,哪會親自去看。
馬車很順利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