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的腳包紮起來。
“我再也不會讓自己受傷了,所以,你不必為我擔心了。”她抽回腳,放置在地板上。
他抿緊唇,剛毅的下顎凝成肅穆的線條,靜靜地將藥品收入醫藥箱裡。
“全天下又不是隻剩下他一個男人,他不愛你,你就不能去愛別人嗎?”他匣抑不住滿腔的怒氣,輕訓道。
他氣惱著她對鍾尚諾的執念,卻更惱恨自己的無能。即使用溫柔嬌養著她,卻依然無法奪得她的心。
她望著他寬闊的肩線,想著他對自己的悉心照料,一時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死心塌地地愛著他,他卻沒有辦法響應你相對的熱情,那就表示他根本沒那麼喜歡你,而你也不是他唯一的選擇。”他知道實話很傷人,但是仍舊希望能點醒她。
“我知道……”她哽咽地點頭。這些道理她都懂,但是真要放手卻不是那麼容易。
“告訴我,為什麼非愛他不可?”他轉過身,陰黑的眸底藏著痛楚,聲音低低地問道。
“我也想知道答案……或許是因為付出太多,所以不甘心什麼都沒有得到就放手:也或許是因為他是我的初戀,所以,我就單純地相信著,眼前的分離是暫時的,再多的辛苦都要撐下去……”她自嘲地勾起一抹心碎的笑容。
“初戀就能結婚的確是幸福,但是並不是每個人的感情都能順利平坦。”
“……有一年,我們一起去行天宮拜拜,走過地下街的算命攤,算命的說,我一輩子只會談一次戀愛,還說我們會結婚,我就這麼深信不疑……”她眨眨迷濛的淚眼,苦笑道:“很傻對不對?”
“算命的話要是能聽,狗屎都能吃了!”他下屑地輕哼著。
她深吸口氣,用力地抹去腮頰上的淚水。
“聽說,每個女人一生都要笨一次。有些人比較幸運,笨對了男人:有些人的運氣比較糟,笨錯了人。我想,我大概就是運氣比較糟的那一個……”
“這次以後,我再也不會相信他說的話,會徹底死心,不再對他抱有一絲期待了。所以,你不用再為我擔心了,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她站起身,準備離去,一道強而有力的手勁卻扣住了她的臂膀。
“阿烈……”她驚撥出聲,旋身,整個人落入他的懷抱裡。
“忘記那個該死的男人!”他蠻橫地命令道。
“我會的。”她垂下臉,避開他過分灼熱的視線。
“接受我。”他托起她的下顎,直勾勾地看著她。
“不要同情我,我沒有你想象中的脆弱。或許現在的我會難過、會哭泣、會心疼,但是時間是治癒傷痛最好的良藥!”
“誰在同情你了!”他打斷她的話,啞聲問道:“難道你的傷口不能由我來治癒嗎?”
“阿烈,你會受傷的……”
“我不在乎。”
“我的心裡還殘留著另一個人的身影,那樣對你根本不公平。”她不要讓阿烈受著和她一樣的苦。
“我願意等,等你忘記那個人。只要留在我的身邊,我會努力讓你忘記那個男人的。”他捧起她的小臉,用指腹輕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薇光,我們交往好不好?”
她凝睇著他陰鬱的俊臉,他眼底的憐蜜深得像大海,幾乎讓她泅泳不出。他溫柔的舉動,深深地觸動了她心中那根柔情的弦,眼眶裡忍不住溢位感動的淚水。
“這是最後一次,你為那個男人掉眼淚,以後,我不許你再為他哭……”他心疼地將她擁在懷裡。
她揪住他的衣襟,哭得像個無肋的孩子股。她何德何能,可以擁有他全心全意的感情呢?
他將下顎抵在她的頭頂上,溫柔地撫著她的髮絲,低聲說道:“忘記他,接受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