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再次回放,更是將她差點逼瘋。
緊緊地咬上自個的唇瓣,屈辱、嫉恨、不甘,百般情緒將她折磨,情緒都已然在崩潰的邊緣。
……
夜幕初上,火樹銀花將這一片天地映照的恍若白晝。
大全景的畫面中,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於高位就坐,為了演出天曜皇帝荒淫酒色的昏庸形象,吳東這一個月來還專門做了減肥計劃。此刻,寬大的龍袍披在身上,頗是顯露出一些形銷骨立的感覺來。
粘著古人的假鬍子,他有些懶散的歪在浮雕游龍的靠椅之上,手中捏著倒滿酒的金樽,遙遙看過來一眼,一個荒誕不羈的皇帝形象生動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端起酒樽飲了一口,他漫不經心的拉過邊上妝容豔麗的賢妃一隻玉手把玩著,底下喧囂調笑聲四起,他微微垂眸,神色莫測。
作為影視圈常青樹一樣的影帝,宇文澈自然是裝什麼像什麼,一個昏庸無能的皇帝形象自然也是得心應手。
那種荒誕昏庸和不易察覺的詭秘感,吳東也都是把握的非常到位。
到底是已經有了十幾年資歷的老戲骨,要不是好色的話,徐伊人覺得自己會相當敬重他。
此刻,攝像機隨著皇帝的目光移動,掠過下面正歌舞助興的幾個宮廷舞娘,落到了正斜靠在矮塌上飲酒的赫連煊身上,饒有興味道:“煊兒可是給朕許諾說,有天仙般的妙人兒要進獻,此刻怎麼沒有動靜?”
徐堯一身大紅色的錦繡華袍,身形舒展的斜靠在矮榻之上,舉杯飲酒的動作十足風流。聽見皇上問話,他飛挑入鬢的長眉輕揚,原本微眯的狹長眸子微抬,朝著皇帝的方向而去,黑曜石般的眸子幽若寒潭,唇角微勾,露出一抹邪肆而放縱的笑容來。
沒有開口,可他只一個抬手的動作,已然將赫連煊在天曜橫行無忌的姿態表現了十足十,邪魅的氣息讓周圍端坐著的幾位皇子都是徹底的湮沒在他的灼灼華光之下。
八個舞女簇擁著徐伊人入畫,女子身形纖瘦卻窈窕風流,一身紅色長裙熱烈如火,輕紗掩面,一言不發就開始舞蹈,轉身、下腰、甩袖,每一個動作都是帶著曼妙風情,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鏡頭移動,皇帝面色一怔,坐直了身子,赫連煊金樽裡的酒水灑出來些許,將酒樽慢慢的放在了手邊的桌面,眯著眼看過去,神色冷厲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所有風雨,盡數蘊藉於狹長眼眸之中。
鏡頭捕捉了幾個特寫,秦豐一聲“卡”將眾人的視線拉了回來。
“跳過吊威壓的一幕,吳東,接下來直接是你和伊人對戲,情緒的糾結一定要表現出來。不過也千萬記得點到即可,表情轉變要快,震驚激動不要滯留時間過長!”
對下了戲整理衣服的吳東說了一句,秦豐的目光又落到徐伊人身上,叮嚀道:“你也一樣。從神態到語調,都要注意,不要過分外露,明白嗎?”
眼看著徐伊人笑著點頭,秦豐自然是放心,喊了一聲“燈光準備、各部門準備,action!”
畫面進行到下一幕。
女子一襲紅色的長紗裙,從兩列舞娘之中緩緩走出,到了隊伍最前中間位置,揭下面紗,跪倒、伏地請安:“民女宇文清,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聲音沉靜清婉,不急不緩,落在眾人耳邊,絲毫不覺低媚,反而越發探究她跪伏於地的面容。
畢竟,剛才的“掌中舞”太過驚豔,此刻眾人對她的長相也是充滿期待。連赫連煊也讚一聲“天仙般的妙人兒”想必定然是傾國傾城、舉世無雙。
皇帝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凝滯,剛才她對著自己揭掉面紗的時候,驚鴻一瞥讓他心裡生出不敢置信的猜測,氣氛有一瞬間的沉寂,皇帝正如一個十足好色的男人那般微微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