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小心她散佈謠言詆譭伊人。”
挑眉看了他一眼,邵正澤神色略緩,點了點頭。
等他退了兩步,又伸手理了理自己身上寶藍色的西裝,順帶著習慣性的在頭髮上倒騰了兩下,勾唇笑著轉身離去,邵正澤若有所思,回過頭看向了他身邊笑眯眯的月輝。
“那個,咳咳……”在邵正澤洞悉一切的目光中無所遁形,月輝笑眯眯露出兩顆小白牙,有些鬱悶的解釋道:“我就是想讓小奇嚇嚇他而已。沒想到它衝過去撲倒了姚小姐。咳咳,真的是意外!”
邵正澤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又將視線落到了邊上木木呆呆的哈士奇身上,卻是忍不住彎了下唇角,伸手過去神色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語調淡淡道:“沒事。你做的不錯。”
話音落地,攬著徐伊人抬步離去。
月輝的笑容僵在了唇角,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竟然是誇了自己一句,心裡“嗷嗚”叫了一聲,看了一眼木木盯著他的哈士奇,神色卻是倏然一轉,一本正經的警告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再不聽命令,拍扁你的狗頭!”
一向沒有表情的大狗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挪了屁股走了。
……
夜色漸深,赴宴的一眾人才是陸續離開,越野車下了盤山公路,宋娉婷抿著唇看了一眼邊上沒什麼表情的孟歌,有些小心的朝著他手邊湊了過去,一隻手攀上他的肩頭,柔聲開口道:“要不我今晚不回去了。留下來陪你怎麼樣?”
雖說兩人訂婚已經有一年時間,可孟歌遲遲不開口說結婚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上趕著催的太近,兩人的關係一直都是不鹹不淡、不溫不火。
尤其是這一年來,吃了幾次飯他每次也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連一次正經的約會都是沒有過。
馬上三十歲,一個正常的男人也該有那方面的需要啊,可他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自己,她都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完全沒有女性魅力。
也猜測過他在外面有女人,可眼下這社會,那個男人不是在外面有那麼一兩個?尤其他是孟家人,那樣亂的家庭關係,從小耳濡目染著,有些事情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避免。
心裡有些失落,可喜歡他就得接受他的全部,縱然有時候不開心,她也都是統統自己排解掉。
“不用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晚上還有些事要處理。”孟歌垂眸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伸手攬她,卻是也沒有推開她。
當時娶她是權宜之計,自然是不願意結婚。此刻看見她黏自己黏的這麼緊,心裡有些不耐煩但同時又有些歉疚。
這樣的情緒劃過心頭,他一時間竟是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
自己竟然也會有愧疚這樣的情緒,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從小到大人生的字典了只有爭搶這麼一個詞語。身在孟家,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去拼,誰的勢力最大,誰就是下一任的家主。
為了這樣一個位置,他當真是時刻提防算計著好些年。
此刻,卻是有些覺得這樣的日子淡而無味了。
過去的二十多年,生命裡也就只有那麼一個女孩是他沒有得到手的。人常說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自己尤其是。
“都這麼晚了,做什麼讓自己那麼辛苦,生意上的事交給下面人去處理,偶爾也讓自己放鬆一下啊!”柔聲勸說落在耳邊,他的目光對上宋娉婷帶著些期待的一雙眼,若有似無的輕嘆一聲,生意帶著些低啞暗沉:“別鬧了。一會先送你回去,真的有事情要處理。”
心裡的期待慢慢變成失望,有些委屈的咬著唇,宋娉婷坐正了身子,有些忍不住開口道:“孟歌,你當初為什麼救我?”
那一次之後再碰見他,她欣喜若狂,自然是讓人好好調查過他,依著孟家的那些作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