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都是恐懼,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都是慌亂不已,混亂中冰淇淋一手護著她的後腦勺扣進了自個的懷裡,雜亂的草葉夾雜著混亂的石塊跟著兩人往下墜落,不經意間瞟向兩人身下,冰淇淋大驚失色間猛地伸胳膊攀上了手邊一棵碗口粗的樹幹。
他懷抱鬆了一下,涵紫韻順著慣性往下掉,第一時間回神,冰淇淋又一次抓住了涵紫韻一邊手腕。
再往下是陡峭的深不見底的山溝,涵紫韻半截身子已經懸空了,正是要回頭往後看,冰淇淋急聲說了一句“別看。”
也是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涵紫韻已經是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往下滑,心中湧上深重的恐懼,手腳卻是完全的使不上力,腳邊一塊石頭鬆動的掉了下去,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腳底下就是深淵,掉下去粉身碎骨,光是這兩項認知就讓她登時出了一身汗,手背、後背被劃傷的感覺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別看,別害怕,我會拉著你的。”冰淇淋不像顧凡一般身形挺拔,身高也就在一米七五左右,俊俏清秀的長相帶著些大男孩的可愛逗趣,瘦瘦的手腕也就比她粗不了多少。
眼看著他一隻胳膊死攀著樹幹,一隻手腕死拉著自己,整個人也是半掛在空中,光潔的額頭上已經滾了一層汗珠,涵紫韻更是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抬眼看向了上面的山坡,兩個人也不知道滾了多少米,眼下的情況,他根本不可能將自己拉上去,一起吊在這裡,也就是一時之計。
“沒事,咱們距離劇組也不遠,一會他們發現咱們不見了肯定會找來的,你別怕啊!”眼看著她不說話,冰淇淋又是焦急的安撫了兩句。
被他握著手腕,涵紫韻卻是明顯的感覺到他手心都是汗,正死死的扣著自己,溼汗從他的指縫裡往外流,一遍又一遍的握緊手指,自己的手腕,都是要被他差點捏碎了。
兩個人離開的時候原本一幕戲才剛開始,走了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分鐘,一會又並沒有兩個人的戲份,等劇組一眾人察覺到不對勁再來找,當真是根本不知道需要等多長時間。
這樣的時間,她可以計算,冰淇淋又是如何計算不出來,只不過在徒勞的安慰自己而已。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去,冰淇淋的聲音也是慢慢的小了些,窒息般的沉默蔓延在兩個人周圍,也只有耳邊嗚咽的風聲在這一刻越發的清晰。
被他緊緊地抓著手腕,涵紫韻的胳膊都是有一種要被拽斷的感覺,抬眼看上去,冰淇淋明顯也是有些力不從心,清秀的一張臉都是慘白慘白,只一雙眼睛依舊還帶著些神采,卻不是平日的飛揚嬉笑,而是堅定的的灼灼亮光。
心裡複雜難言,涵紫韻緊緊咬著唇,目光落到他另一隻手臂上,才是突然發現他手腕下慢慢流下血跡來,在漸漸暗下去的天色裡,淋在了他手腕下的草葉上,觸目驚心。
察覺到她的目光,冰淇淋側頭看了一眼,抿了一下唇,有些吃力的扯動了一下唇角,安慰道:“沒事。被樹幹刺了一下而已,你別害怕。”
對上他安撫的笑容,涵紫韻的淚水卻是一時間湧上了眼眶,看著他慢慢道:“我還記得咱們進教室第一天……”
“你拿著水果刀削蘋果啊,我過去搶你蘋果吃,不小心被你的刀子劃了一下。”冰淇淋笑著補充了一句,涵紫韻卻是流淚道:“當時你疼的差點掉眼淚,我還說你跟女生似的。”
後來她卻是知道冰淇淋屬於敏感體質,一般人只是覺得有些疼,在他那裡,也許就要痛的齜牙咧嘴、上躥下跳。
四目相對,兩個人一時間又是沉默下來,冰淇淋的身子卻是突然抖了一下,樹幹微微晃了晃,他更緊的伸手腕圈了過去。
山坡上碗口粗一棵樹,到底能拖著兩人拖多久他們也是根本不知道,眼看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