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孃的第一反應,她要去看大夫,等等,她的銀子呢?對了,她閨女還等著她拿銀子去贖呢。
張大舅娘急急的站了起來,她根本就沒瞧清是誰動的手,這可咋整啊?
是就這樣去鎮上還是先回張家村?
若是去鎮上,她空著手,能要得回女兒嗎?若是回張家村,她想起自個之前做的事,心裡一下就害怕了起來。她記得大明是去蘇家村找大夫去了,若是,若是他帶著大夫去了鄧家村瞧見她老孃沒事,那、那她……
張大舅娘越想越怕。
她忽然看到了手上的血跡,血,對了,她受傷了,她眼前一亮,她受了傷,大明肯定就不會跟她計較那些事了,她也是受害者啊。
對,她先回張家村,到時候再跟大明一塊去鎮上,兩個人有個伴,她也沒那麼怕了。
張大舅娘一邊往張家村走,一邊嘀咕,她受了傷,張家的人肯定不會跟她計較的。
她說著說著自個就信了,於是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她回村的步子越來越快,沒多久,她就到了村裡。
張家村的那些村人一看到她,目光就變得古怪起來,還在旁邊指指點點的。
張大舅娘以為是她頭上的血太引人注目了,所以也沒有在意,她還笑著跟那些人說道:“頭上的血看著嚇人,傷不重,沒事的。”
張大舅娘快步的回了家,她一進屋就發現兒子跟兒媳婦都在,還有張二舅竟然也在家,他們不是去水庫了嗎?
張大舅孃的眼睛開始亂轉起來。
張大舅娘還笑著問張清:“你爹回來了沒?”
張清用一種特別複雜的目光看著張大舅娘,他看到了張大舅娘額頭上的傷,但是他沒問,他只是沉默的站在一邊。
張二舅聽到張大舅孃的聲音就從正屋走了出來,他看著張大舅娘還在笑,心裡怒火滔天,她還有有臉笑!
張二舅直接衝到張大舅孃的面前,提著她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孃的傷是不是你打的?”
張老太的傷?
張大舅娘眼睛往張老太的屋裡一瞧,老太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沒醒!那就意味著老太太沒法跟人說是她動的手,此時,張大舅孃的心裡是竊喜的。
既然老太太沒醒,那大家肯定都不知道是她乾的,於是張大舅娘一口否認:“不是,二弟,你咋這樣叫呢,這沒譜的事咋安到我的頭上呢?”
張二舅怒極反笑,不思悔改,還把罪名都給推了,他以前怎麼沒看出大嫂是這樣的人呢?
張二舅冷眼看她:“屋裡的東西是你偷的嗎?”
張大舅娘故作驚訝的說道:“什麼,家裡的東西丟了?什麼東西?”反正只有老太太看見,現在老太太沒醒,誰也想不到她的頭上,張大舅娘是這樣想的。
張二舅用一種極為輕蔑的目光看著張大舅娘,他轉頭,衝小虎喊道:“小虎,過來,你娘回來了。”
小虎正在屋裡玩,一聽這話,趕緊把門關上了,他在屋裡喊道:“我孃的瘋病好了嗎?”
張大舅娘聽到這話就怒了:“啥瘋病,你這臭小子怎麼這麼說話,誰教你的,你給我出來,看我不收拾你!”
小虎一聽這話就嚎了起來:“我不,我不出去!二叔,二叔,我快看著我娘,別讓她揍我,她的瘋病肯定沒好,奶奶都被她打成那樣了,她還不知道呢。”
張大舅娘聽到這話,又驚又怒,小虎是咋知道的?
張二舅在旁邊涼涼的說了一句:“大嫂,小虎可是親眼瞧見你打我娘,還有偷東西的,這事就你就別想抵了。”
張大舅娘面上一紅,她忽然想到自個手裡沒贓物啊,這些人可不能誣賴她偷東西。
於是她梗著脖子說道:“誰偷東西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