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陳大將軍已經拿下涼州,溫末十一部共計十六萬人歸順朝廷!”
長安紫宸殿內,鄭畋的聲音中充滿了喜悅與激動,彷彿這一訊息讓整個宮殿都變得喜氣洋洋起來。
李侃正端坐在那張象徵著至高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耗了這麼久,總算解決了,我軍傷亡如何?”
鄭畋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定難軍折損過半,李成慶前幾日剛剛甦醒,橫衝軍傷亡三千餘人,神策軍傷亡五千餘人,神威軍並未遭遇太大抵抗,傷亡一千餘人。”
李侃的眉頭微微皺起,沉默片刻後,目光轉向一旁的鄒澤,“李成慶受傷一事可有進展?”
鄒澤趕忙躬身行禮,“回陛下,事發之時現場混亂,無法確定下手之人,不過根據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所有證據都指向裨將趙鼎和林雁行,他們二人乃李思諫的親信,即便不是兇手,也難逃護衛不利之罪。”
李侃沉默片刻,淡淡開口,“既然沒有確鑿證據,那就定個失責之罪,貶趙鼎為烏城守捉,林雁行為交城守捉,擢升李驤為定難軍左將軍,肖璨為右將軍。”
鄭畋聞言一怔,隨即面露喜悅,“陛下此舉甚妙!不但解決了李思諫的左膀右臂,還讓李驤、肖璨感念皇恩,定難軍基本已經掌握在朝廷手中了。”
左樞密使郭琪面露憂色,“陛下,李成慶重傷未愈,目前還在涼州休養,如此大的調整,夏州的李思諫那邊會不會...”
李侃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朕此次賞罰有理有據,李思諫也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如今夏州的兵力不足兩萬,西邊有靈州韓遜的五千兵馬,東邊有嵐州李嗣昭的八千兵馬,李思諫絕不敢輕舉妄動。”
鄭畋一臉謹慎地開口問道:“陛下,微臣著實感到困惑,您為何放任溫末大首領離去呢?”
李侃面色平靜,緩緩解釋道:“對於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如果強行挽留,只會成為潛在的危險,若將其誅殺,徒增傷亡,還可能影響溫末其他部落對朝廷的信任和好感,倒不如索性放他們去投奔回鶻。”
鄭畋皺起眉頭,擔憂地說道:“可回鶻一直拒絕向朝廷臣服,任由魯閆闊前往那裡,豈不是在增強對方的實力?”
李侃笑了笑,胸有成竹地回應道:“不必擔心!魯閆闊此次帶走的僅僅是一萬多族人罷了,難以形成什麼氣候,而且‘一山難容二虎’,你們認為他到了回鶻之後會甘心屈居人下?”
鄭畋聽完後恍然大悟,心悅誠服地點點頭:“陛下所言極是!微臣實在是愚笨至極。”
孫偓開口問道:“陛下,溫末十一部您打算如何安排?”
“連蘇論和乞祿論兩部各遷移半數族人至鄯州合門水南岸,建合門縣,熱逋缽督和崔延沒相半數族人遷移至蘭州廣武縣,舒顏或部、契闊胡部整體遷移至鄯州龍支縣,其餘部族仍然留在涼州。”
孫偓臉上露出一絲吃驚之色,“陛下,這樣一來,溫末部落超過四成的人口都要遷移離開了,那涼州就只剩下不到十萬的人口,作為軍事重鎮來說,是不是人口數量太少了一點?”
李侃笑了笑,解釋道:“涼州雖然地域廣闊,但是有將近一半都是沙漠和戈壁灘,近二十餘萬人口僅僅依靠著一條馬城河來養育,人口過多或者過度放牧,就會破壞掉這裡的草場,加快沙漠化的速度,飲用水也很容易出現短缺。”
“將一部分人口內遷,可以讓他們從牧業轉變為農業,對於甘肅地區的糧食供應也非常有益。”
鄭畋聽後連連點頭,“陛下的這個決策實在是太英明瞭,不僅可以解決這些問題,還能夠分化溫末幾個大部落的勢力,現在我們已經得到了涼州,陛下接下來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