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此起彼伏。
剎那間,滾滾煙塵如洶湧的巨浪一般鋪天蓋地地瀰漫開來,熊熊火光直衝雲霄,彷彿要將這片天空點燃。
整個城牆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烈搖晃著,搖搖欲墜。
十五枚威力驚人的霹靂彈,四枚落在了城牆之外,三枚狠狠地砸在了外牆之上,發出令人心悸的巨響。
還有三枚不偏不倚地降落在城牆上,濺起無數碎石和火花,剩下的幾枚則徑直飛入城內,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淒厲的慘叫聲與驚恐的呼叫聲交織在一起,猶如一曲恐怖的交響樂,在戰場上回蕩不息,引得人群一陣騷亂。
城牆上的回鶻將領此刻灰頭土臉,聲嘶力竭地大吼道:“是霹靂彈!大家注意躲避!”
在投石車陣地,一名將領穩坐於馬背之上,高聲呼喊:“一號、七號、十號、十三號車,立刻調整投射力度!”
“一號調整完畢……”
“七號調整完畢……”
待所有車輛均完成調整後,將領大手一揮,“聽我命令,裝填彈藥,準備發射!”
嗖嗖嗖
又一輪十五枚霹靂彈劃破長空,再度朝著城牆猛撲而去。
這一次情況稍有不同,僅有一枚霹靂彈不幸偏離目標,落在了城牆之外。
六枚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堅固的外牆之上,迸射出無數火星,四枚命中了城牆上的要害部位,還有四枚直直地墜入城中,引發了更大規模的恐慌和混亂。
一名騎兵風馳電掣般趕到了陳鄴面前,勒住韁繩,翻身下馬,“啟稟大將軍,經過我方兩輪攻擊,發現城牆異常厚實,目前看來並未對其造成太大實質性的損傷。”
陳鄴神色平靜如水,彷彿眼前這一幕早已在他意料之中。
他揮揮手,高聲下令道:“傳我命令,所有投石車向前移動十丈!既然這城牆如此堅固難以炸開,那便直接將霹靂彈扔進城裡去!”
一旁的肖佐漢面露驚愕之色,連忙上前一步,抱拳說道:“大將軍,此舉是否過於冒險?投石車若是離城牆過近,一旦敵軍突然殺出城門,我方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連絲毫的緩衝餘地都沒有。”
陳鄴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緩緩解釋道:“肖將軍莫要擔憂,我們的投石車有效射程可達四百步之遠,敵軍的弓箭射程不過區區六十步罷了,就憑他們這點能耐,又怎能對我們構成威脅?”
他目光炯炯地望向遠處的城池,繼續說道:“即便敵軍膽敢出城應戰,從城門到我方陣地尚有三四百步的距離,正好處於我方床弩的覆蓋範圍。”
“更何況此次出征我特意帶來了五千精銳弩兵以及五千剽悍騎兵作為後援,只要敵軍敢輕舉妄動,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肖佐漢聽著陳鄴的分析,心中的疑慮稍稍減輕,但仍有些不解地問道:“大將軍,如果不能攻破城牆,就算把城內炸得一片狼藉,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陳鄴冷笑一聲,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哈哈!先給城中之人來點震懾,讓他們整日提心吊膽、惶恐不安,時間一長,城內必然人心惶惶、秩序大亂。”
“待到那時,敵軍定然按捺不住,出城與我軍決一死戰,本將軍早已佈下天羅地網,只等他們自投羅網!定要讓這些狂妄之徒嚐嚐我軍的厲害!”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工夫,一名騎兵疾馳而來,“啟稟大將軍,投石車陣地已經按照您的命令順利前移完畢!”
陳鄴站在高處,目光凝視著遠處的城牆,冷峻的面龐沒有絲毫表情波動。
“好,傳本將軍軍令,投石車每隔半炷香的時間進行一輪拋射攻擊,射程可以自行靈活調整,但有一點,所有丟擲的霹靂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