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霧嶼怔了怔,啞口無言,「啊?什麼?」
「霧嶼,」扶曜又問:「你現在跟我在一起,我們談戀愛了,你還會想起他嗎?」
溫霧嶼終於慢慢回過神了,昨晚那些美妙的畫面不朽不爛,能回味一輩子,他輕蹙一笑,「不會,我怕你生氣,以後就不想他了。」
扶曜斂眸,似乎在思量他話裡真與假的含量。
「哥,」溫霧嶼突然想起個細節,他反客為主,問:「你昨天跟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昨天說的話可多了去了,」扶曜笑了笑,捏起溫霧嶼的下顎,吻了吻,「你指的是哪句話?」
「『你愛我,只是因為我,跟其他沒有關係』,」溫霧嶼一字一句地重複扶曜的話,他眨眨眼,狡黠地說:「其他是指什麼?」
扶曜很明顯藏了秘密,他就是不說,吊著溫霧嶼的胃口,「沒什麼,我唬你的。」
溫霧嶼不信,卻不追問了,他很聰明,會拿捏扶曜的情緒。這話題到此結束,以後有的是機會。
「好。」溫霧嶼端起拿完藥,仰頭飲淨,口腔裡全是悶苦的滋味。
他眉頭不皺一下,伸手攏住扶曜的後腦勺,貼上去接吻。
一個很深的吻,讓扶曜也嘗盡了苦口良藥的滋味。
「哥,」溫霧嶼說,「我沒有談過戀愛,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我們慢慢磨合,有話就說,不要吵架了。」
扶曜點頭,他說嗯。
溫霧嶼繼續吻他,吻幾下,分開了,又說:「我對浪漫的理解很匱乏,但會盡我所能,把我認為好的一下都給你,讓你高興是我之後生活的頭等大事。」
扶曜忍不住笑,「你這嘴…」
溫霧嶼沒讓他有說話的機會,勾著舌尖堵回去了,「我著嘴甜。」
扶曜抿著唇回味片刻,苦澀的藥味沒有了,確實甜,「繼續說,怎麼讓我高興?」
「想要星星摘星星,太俗,」溫霧嶼俏皮地眨眨眼,「哥,你想要海里的金子嗎?我淘出來送你。」
扶曜問:「金子就不俗氣了嗎?」
「金子保價、增值,永遠有價值,」溫霧嶼繾綣纏綿地凝視扶曜,「就像我對你赤忱不滅的真心。」
扶曜赤手空拳地接住了炙熱的愛,又貪心不足,他撫摸著溫霧嶼的臉頰,問到:「霧嶼,我是你什麼人?」
「男朋友,」溫霧嶼頓了頓,又緩緩搖頭,「不,哥,你是我的愛人。」
第64章 神秘木箱
溫霧嶼徹底適應了跟扶曜的新層次關係,整個人飄飄欲仙,連眼睛都清明不少。
扶曜說這些都是心理作用。
溫霧嶼卻認為,只要生活順利、心情愉悅,不管是不是心理作用,這些正面向的因素,皆是錦上添花的愛意。
他跟扶曜膩歪在一起的時候偶爾會想,自己前二十年的受的苦難皆成了命運的饋贈——守得雲開見月明大概就這個意思了。
情侶就該如膠似漆,捨不得浪費一丁點親密的時間。
溫霧嶼這段日子過得過於得意忘形,他全然忘了自己渾身上下的毛病和弱不禁風的體質。一場秋雨一場寒,等天氣徹底涼透了,溫霧嶼回華朝就醫的日程也被扶曜明明白白地安排上了檯面。
十一月中旬的一個早晨,難得放晴的秋日,客棧後院的花全凋謝了,光禿禿得一片不太好看。溫老闆擼起袖子,親自下地把泥土翻新了一遍。翻完了,他給路汀打電話,諮詢適合在秋冬季種植的花草。
其實沒多少適合種植的品種,並且種植難度較大,不如拔幾朵路邊的野花好養活。反正路汀說不清,溫霧嶼也聽不懂,到最後,他們兩人就專業問題沒聊多少,說的全是生活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