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懶得動。」
扶曜慣著他,說好,「想回去了嗎?」
「嗯,回去。」
溫霧嶼要點頭,可他腦袋稍微動一下就疼,腳一軟,倒在扶曜的懷裡差點暈過去。
扶曜被嚇了一跳,把人抱緊,問:「霧嶼,你怎麼了?」
溫霧嶼氣若遊絲,「哥,我有點難受。」
扶曜探手摸,跟摸到個火爐似的,太燙了,「你洗了嗎?」
溫霧嶼臉一臊,說忘了,他撒嬌,發頂蹭扶曜的脖子,「哥,我走不動路。」
扶曜橫抱起溫霧嶼,顛了顛,說:「沒讓你走。」
溫霧嶼悶著聲笑,他伸手捏扶曜的下顎,摸到一手胡茬,覺得特別舒服,於是雙手環著扶曜的脖頸,抬臉吻他的下顎,又張嘴咬。
胡茬摩挲柔軟的雙唇,彼此都愉悅。
扶曜比他剋制,「霧嶼,別撩,我沒洗澡,不嫌髒呢?」
溫霧嶼安安穩穩地靠在扶曜懷裡,晃著腿,閉眼喟嘆:「啊,那正好了——回去一起洗。」
第33章 該澆花了
溫霧嶼的身體底子本來就弱,一番折騰下來,風雨都滲進了骨頭,回水雲灣的路上人就迷糊過去了。他寒顫不停,嘴裡說冷,扶曜一摸,燙得像火爐裡撈出來的琉璃,稍微一用力就能變形似的。
扶大爺一早就等在水雲灣門口,他看見兩人過來,懸的心放下來一半,乍一看溫霧嶼的模樣,又揪了起來。
「阿曜,他怎麼了?」
「發燒了。」扶曜當著扶善國的面直接把溫霧嶼抱進了自己的房間,他不掩飾對溫霧嶼牽腸掛肚的擔憂,眼睛全是血絲。
溫霧嶼臉頰通紅,居然燒成了一副人面桃花的模樣。
扶善國又問:「多少度啊?」
扶曜翻箱倒櫃地找溫度計,最後從抽屜的角落扒拉出一根水銀的,還能用,一量,快四十度了。把扶善國嚇壞了,「這得去醫院啊!」
扶曜沒有緊皺:「沒船。」
扶善國沒招了。
小島遭遇極端天氣停航,但經常有人命關天的突發情況,所以船運管理部門會根據情況的緊急程度隨機應變來排程船隻。溫霧嶼眼下的狀態,說緊急,不放在心上的人會讓他吃點退燒藥觀察,可扶曜一分鐘都等不下去,他給碼頭那邊打了個電話。
大家都是自己人,碼頭的態度不錯,但他們說的話也委婉,「扶書記,我們接到通知了,下午就能通航,你現在讓我調船出去,我也不好辦啊。」
辦事員做不了主,扶曜不為難人,他說好,心平氣和地掛了電話。扶曜有人脈,要直接把電話打到海事的分管領導,號碼還沒來得及撥出去,蜷縮在床上的溫霧嶼突然哭了。
他呢喃著叫哥,伸手胡亂在空中亂抓,看上去太痛苦了。
扶曜顧不上扶善國還在場看著,他抓住溫霧嶼的手,俯身爬上了床,「霧嶼。」
溫霧嶼說冷,剛碰到扶曜,急不可耐地貼了過去,「哥,好難受,我想吐。」
「我們去醫院。」
溫霧嶼對醫院很牴觸,他反應很大,說不去,逃似的推開扶曜,沒推動,被扶曜壓住了。
「霧嶼,你別鬧,乖,聽我的話。」
「不去,哥……」溫霧嶼胡亂說話,「我不能去。」
扶善國看著他們倆的模樣,心裡突然一咯噔,太怪了,又說不出怪在了什麼地方。他也著急,就勸扶曜:「阿曜,你先讓他把燒退了!有退燒藥嗎?」
扶曜說有。剛找溫度計的時候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去的,很巧,還有三天過期。
退燒藥起效很快,半個小時後出汗了,說明有效果。
扶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