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能粉碎骨頭的蠻勁。
溫真寶發出慘叫聲,差點涕淚橫流。
溫霧嶼不用回頭也知道誰來了,他嘖嘖兩聲,含笑又溫婉地問:「滿足你的願望了,你看招呼的還行嗎?」
扶曜唯恐溫真寶的口水流自己手上,皺著眉收了回來,他滿臉嫌惡地不知道往兒擦手,「霧嶼,他誰啊?」
溫真寶的下巴差點讓扶曜掰脫臼了,恨得牙癢癢,「我是他仇人!」
「呵,」溫霧嶼不鹹不淡地輕笑一聲,說:「他是我弟。」
在扶曜的認知裡,溫霧嶼弟弟的殺傷力比仇人大。
扶曜像護犢子的野獸,他亮出獠牙,充滿警惕的對準了溫真寶,「有事?」
溫真寶腦子有病但人不傻,什麼人不好惹他心裡門兒清,於是立刻慫了,又不想慫得太難看,壯著狗膽子繼續叫喚,「啊,有事兒!不是你誰啊?」
「我……」
扶曜話沒說完,溫霧嶼臉色微變,把他打斷了,「跟你有關係嗎?溫真寶,你有事兒沒事我都不想看見你,閒煩,滾。」
「我操,」溫真寶的賊眉鼠眼地來回打量溫霧嶼和扶曜,瞬間樂了,「你真是同性戀啊!我他媽以為你是裝的。不是,兩男人上床怎麼幹啊?口味真重!」
溫霧嶼習慣了溫真寶滿嘴噴 糞的德行,但他不想扶曜變成溫真寶的樂子,沾上一點不堪入耳的詞他就想宰了溫真寶。
是自己捧在掌心的寶貝被人褻瀆的憤怒。
更何況還有扶善國在場。
扶曜的反應不比溫霧嶼小,他目光一凜,抬手就要抓溫真寶。與此同時,溫霧嶼舉起盲杖,直接甩在溫真寶脖子上,立刻顯出一條血痕,「你有種就多說兩句,看溫大仁明天見你是在醫院還是太平間。」
溫真寶被震懾住了,「你……」
扶曜卻很喜歡溫霧嶼這副模樣,溫溫柔柔的狠戾,全是明晃晃的袒護。
「這位溫先生,」扶曜彬彬有禮地沖溫真寶笑了笑,他指向門診大樓外一處犄角旮旯的位置,說:「你看那裡。」
溫真寶順著指向看過去了,「幹什麼?」
「我最近有個職業習慣,去哪裡都會看一眼監控。我剛才路過那裡,監控是壞的,正好是個死角——我的意思是,你再多說一句話,我現在就能讓你進醫院躺著,反正離得近,也沒人看見,你說是不是?」
溫真寶嚥了口唾沫,一句神經病馬上脫口而出,硬生生嚥下,慫得服服帖帖。
溫霧嶼倦了,再懶得多說一句話,也耽誤扶善國就診,他冷眼相待,說:「還站著?要我請你滾嗎?」
溫真寶是真怕扶曜走他,兩人體型相差懸殊,他一點勝算沒有,於是罵罵咧咧地走遠了距離,又搖旗吶喊,「溫霧嶼你個白眼狼!」
扶曜後槽牙一緊,忍無可忍地想追過去。
溫霧嶼眼瞎手快地拽住他衣袖輕聲哄,與剛才的夜叉模樣判若兩人,「哥,彆氣,不值當。」
「爸給你打了這麼多電話,你一個不接,你有把你老子放在眼裡嗎?!」
扶曜偏頭看溫霧嶼,眉頭一直沒鬆開過。
溫霧嶼卻坦然以對,「對不住啊,我確實沒把他放在眼裡。」
後來溫真寶又噴了寫狗屁倒灶的廢話,溫霧嶼聽也不聽了,挽著扶曜的手轉身就走。
扶曜的心情七上八下,「你爸找你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溫霧嶼說:「他每回主動找我都是一些損我利他的事情,沒安好心的。」
「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
溫霧嶼有些心虛,「就前段時間,在島上的時候,你那會兒太忙了,不想讓你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