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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頁

「是,打蛇打七寸,我就拿捏你了,怎麼著吧?」

扶曜自嘲地笑了笑,「我不能怎麼著。」

溫霧嶼揚眉,又捧住扶曜的臉,他貼上去,若有似無地遊離在扶曜的雙唇上,一下一下地輕吻,哄著人問:「哥,寶貝兒,老褚跟你說什麼了?你反應怎麼這麼大。」

扶曜微微偏頭,躲開一些,「他什麼都說了。」

「怎麼說的?」

扶曜不太願意再複述一遍這些事情。

溫霧嶼篤定地說:「他肯定添油加醋了!」

「添油加醋也是需要在有事實依據的前提下進行,」扶曜心平氣和地問:「你說是不是?」

溫霧嶼無法反駁,他點頭,說是。

扶曜陷入一段很長的沉默中,無形中有一雙手把他肉體凡胎的慾念撕得粉碎,他不敢問,又忍不住問:「霧嶼,很痛苦吧?」

溫霧嶼想了想,波瀾不興地說:「還好。」

扶曜不信,他把自己代入了,代入至親者的角度,驟然痛不欲生。

「真的還好,」溫霧嶼但扶曜鑽牛角尖,輕聲細語地哄,「我的身體沒有知覺,一點也不覺得疼。躺著想睡就睡,就是不能吃東西,不過我也沒什麼口腹之慾,反正挺舒服的。」

扶曜不想聽溫霧嶼滿嘴跑火車地話。

「霧嶼,算了。」

溫霧嶼一怔,他沒聽清,「什麼?」

「我們不看病了,」扶曜摩挲指尖,溫柔描繪溫霧嶼的眉眼,他雙目無神,卻漂亮,月亮印在瞳孔裡,清冷得不想凡俗之物,「我養你,好好養著你,我們哪裡都不去了、」

溫霧嶼笑了,笑得很淡,他漠然片刻,徐徐開口,「然後呢?你養著我,像個瓷娃娃,碰不得,也摸不得。到最後,如果是最壞的結果,你有顧忌,心裡也會產生芥蒂,始終跟我隔了一層什麼似的,那就沒意思了。」

扶曜眉頭緊蹙:「我不會!」

「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

扶曜被堵得啞口無言,承諾虛無縹緲的未來,對溫霧嶼這種通透的人來說,就是在畫大餅。

溫霧嶼微微嘆氣,他話說得狠,對扶曜依舊心軟。他們分開了一些距離,風一吹,溫霧嶼找不準方向了,抬手尋著扶曜,「哥?」

扶曜牽住他的手,說嗯,「我在。」

「我們好好聊聊。」

「嗯,」扶曜哽咽了一下,問:「聊什麼?」

溫霧嶼掌心微涼,被扶曜搓熱了,反手與他十指緊扣,「我想通了,你怎麼就變卦了?」

「我知道你吃過的苦,不想讓你再受一遍了,」扶曜的手越捏越緊,出了汗,滲進溫霧嶼的皮肉裡,他說:「霧嶼,之前是我太自私了,對不起。」

「哥,我確實煩耳提面命跟我說大道理的人,不管是誰,都煩。」溫霧嶼笑了笑,臉貼上去,又想跟扶曜接吻了,「你知道我一開始為什麼不痛快地答應你去醫院嗎?」

「為什麼?」

溫霧嶼語速不快,他娓娓道來,「老褚肯定跟你說,我當時躺在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太狼狽,哪怕再親近的人,時間久了也會嫌棄——是不是?」

扶曜無法否認,褚琛確實是這個意思。

溫霧嶼無奈地說:「其實不是。」

扶曜一怔,張了張口,沒說出話。

溫霧嶼又繼續往下說:「我長這麼大,身心從來沒有過任何歸屬感,所以我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更不會在意他們嫌棄或者不嫌棄的態度。」

扶曜聽得膽顫心驚。

溫霧嶼好像故意吊著扶曜的胃口似的,「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扶曜遽然驚出一身冷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