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手來醫。”
我一聽心裡有數了,敢情這病人,得什麼病,他比醫生都清楚。
這事兒其實也不稀奇。
羅先生是個拳師,拳師可以說是多半個大夫了。不說多高明吧,起碼比一般的醫大夫要強。
我說:“也好,那羅先生你看,我們……”
羅先生很費力地擺了擺手打斷我說話:“那個……怎麼稱呼?”
我說:“姓範,叫我小范就行。”
“嗯,小范啊,你要是沒什麼要緊事,就先擱我這住下。西廂房那空了兩個臥室呢,對了,你那邊,還有別的人嗎?”
我說:“有一個,我助手,是個女孩兒。”
羅先生:“正好,她要願意住,你們就一人一間。先住下,我慢慢跟你說我身上的事兒。”
說過了話,羅先生就倚在抱枕上,魂遊寰宇去了。
我這會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起身,跟他說了一聲,先走了啊,然後開門閃身遁人。
回到院子裡,就見小仙女正跟老奶奶兩人忙活呢。
一老一小,兩個人看上去相處的很融洽,有說有笑的,極是歡樂。
我沒打擾,瞟見棚子底下有個茶盤子,旁邊還放了個茶葉罐,也就沒客氣,過去直接坐了,然後找了煮水用的電磁爐什麼的,接了水,就煮水泡茶。
我心裡邊揣著事兒,也沒太細看,這茶葉是什麼,就這麼擱蓋碗泡了,然後一品,咦,怎麼這麼好喝呢?
拿出來一看。
陶製的茶葉罐子上貼了一個小籤,上面標著‘五香蘊’。
五香蘊,是什麼茶呢?
我真心不知道,國幾大茶系裡好像都沒叫這個名兒的。
那這茶……
我估計,就是私茶了。
我在廣州的時候,聽人說過這個私茶。就是,打聽到哪個山上,哪片地,發現什麼野茶了,就讓懂茶的去試,試好了,再製,制好了,自個兒喝。要是試不好,懂茶那人就得進醫院了。因為,有的野茶,有毒。
這種茶,外面根本買不到。
價格……
無價!
因為,沒有市場,沒人知道這東西喊什麼價兒合適。
但毫無疑問,一來這玩意兒是高階到極致的東西,非大財大富大牛x之手,玩不起。二來這個還得是真懂的人來玩兒。
沒錯,尋常市場上的茶葉跟這個,沒法比。
因為,這個,是孤品。(據說,為保證味道,有的茶樹,五年才能採一次,並且外人根本不知道那茶樹在哪兒,只有真正的當地老茶人才能找到。)
我喝的這東西,綠的跟摻了毒藥似的,嚇人。但味道,香氣,卻又好像勾了蜂蜜摻了花瓣的水。
這滋味兒,貴呀!
我喝了一口又一口,然後看老奶奶跟小仙女兒忙活著把洗乾淨的東西端到了正屋兒邊上的一個廚房,接著這兩人,就擱裡頭忙活上了。
我品了茶,喝了一小會兒,感覺肚子微漲了,起身,找到了洗手間,撒了泡尿。
出來後,我背了手,在院子裡溜達兩圈兒。
心裡想著這個拳勁的事兒,不知不覺,就擺出了形意五行拳,劈拳的架子,在院子裡,一下接一下地打上了。
打了兩趟,感覺有讀小入門了,正要再打。突然,正屋一個窗子後邊傳來一虛弱的聲音:“這拳,打的不對呀,架子,不正,不正。”
我抬頭一瞅。
好傢伙,就在正屋兒一個敞開的窗子那兒,有個戴了大墨鏡,草帽的人,正擱那兒瞅我呢。
此人誰也?
他正是羅先生。
我不知道羅先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