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個沒完沒了。
這事兒,擱誰都得起疑。
“有什麼好談的,說吧,你們想要什麼?”周進冷冷。
我保持微笑:“我想最好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好。”
周進輕哼:“好啊,跟我來吧。”
十五秒後,我起身跟周進來到了他的配藥室。
一個空間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
關上了門。
周進抱臂上下打量我說:“做什麼不好,為什麼偏做這一行?”
我笑了:“周先生,我現在不反駁你的話。但我想說的是,這一系列的事情它本身並非是想從你身上訛一筆錢。事情遠沒那麼簡單,這件事從始到終都是為了,能夠控制你。”
“我相信,接下來,會有電話打過來。對方,可能是你熟悉的人,可能是你不認識的,甚至,還有可能是一個醫療衛生部門的小官員。“
“這些都有可能,而他們這樣做的最終目地,就是想讓你知道,你欠了他們一個很大的人情。再接下來呢,他們會提一些在你看來非常合情理的小要求。他們會讓你給人看病,或是讓你見一見什麼人,怎樣。“
“由於你欠了他們的人情,所以你必須出面。即便你心裡一萬個不願意現身,但是沒辦法。“
“而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你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很有性格的人。你不肯為錢,為什麼事而屈服於別人。“
“但現在,你遇到的這個麻煩不同。因為你知道,如果把這件事擴散了。就算是你真的治好了那個老人,你一樣要背上非法行醫的罪名,從而導致診所關閉,乃至進局子,被罰款等等一系列後果。“
“你應該也有家,也有親人,所以,這件事上,你跟他們賠不起。“
周進聽我把這一大段的話講完。
他用不解的目光看著我,然後他說:“你是什麼人?你又想來幹什麼?“
我想了想,我對周進說:“我很年輕,你比我大很多。我應該叫你一聲叔。但是現在,我不想叫你叔,因為,我更願意尊敬地稱你一聲,長桑脈傳人!“
當最後五個字,從我嘴裡說出來時。
周進震了……
是那種從頭到腳,渾身上下的發震。
他震很正常。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能說出長桑脈傳人這幾個字。
倒不是這一門東西多麼冷僻,沒人瞭解。而是人們不肯相信。
春秋距今已經過去數千年了。
這麼長的時間,一脈體系還能傳下來,這對正常的歷史,考古學者而言,這完全是一件不合情理,根本無法理喻的說法。
我之前,也不信。
但看了周進動手行刀,又觀了他的箱子。
我信了!
周進情緒很激動,是那種一下子暴怒,又一下子大驚的激動。
也就是周進身體素質非一般好,這要換了常人,經歷這麼一番情緒上的波折,肯定是要生出讀什麼毛病的。
周進在平復情緒,他大口吞嚥嘴裡分泌的唾液。
正常人,除非是在與心愛女人合體前,否則平時很難出現嘴裡大量分泌唾液的情況。
修行人不同。
一旦遇到情緒上的波動,還有危機時,口腔都會分泌大量的唾液。
然後,整個身體的激素水平呈直線上升。
人,處於一種,高度亢奮,同時心跳和情緒又十分平穩的矛盾狀態。
有個電影的導演,知道了這個玄機。所以他在拍一部劍客片子時,加進了這個小細節。
那個導演叫北野武。
片子,名叫座頭市!
十秒後,周進恢復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