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楊豔怎麼會被人搞得這麼慘?莫非是費東干的?」兩個小護士注意到我走了過來馬上住了口,馬上停了口其中一個趕緊將手中的週刊藏了藏,可是這個動作卻正好欲蓋彌彰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雖只是驚鴻一瞥,卻還是看到了週刊頭版碩大的幾個字眼。
「黃金組合轉投新東家,金牌監製移情別戀,秘密情人曝光。」因為一直憂心著媽媽的事,我幾乎把被狗仔偷拍這事給忘了,沒想到還真被刊登了出來,心中一急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一把搶過週刊細看。
只見主標題下面就是那張我扶著媽媽在噴泉洗腳的照片,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楚只拍到了媽媽的一個側面,但是正對著鏡頭的我卻是五官清晰可辨。
看到這裡我頓時緊張起來,不知媽媽看到了沒有?將週刊扔給兩個驚魂未定的小護士就急匆匆地向病房跑去。
病房內還是那個見過幾次的小護士,此時她正認真地填寫著病歷卡,見我推門闖了進來,眉頭一皺馬上把食指放在唇邊示意我噤聲,這才輕聲道:「輕點,剛打過退燒針,睡著了。」 我聞言忙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這才小心翼翼地來到媽媽的床前。
床上的媽媽緊閉雙眸正沉沉地睡著,本來有些蒼白的臉此時好似硃砂滴落雪中般暈開了兩團紅暈,幾點細細的汗珠正從她凝脂般的肌膚上滲出來,使得她那如桃花初綻的容顏更加顯得嬌媚動人惹人憐愛。
()
小護士填好了病歷卡正準備出去,媽媽忽然動了動,柳眉微蹙,嘴裡開始輕聲夢囈著什麼,小護士站住了腳回身又低頭來到媽媽床邊檢視,我則急忙俯下身子愛憐地輕撫著媽媽的額頭安慰道:「別怕,別怕,我在這。」媽媽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聲音輕輕扭了扭脖子,一滴晶瑩的汗珠頓時順著她修長白皙的脖頸緩緩滾落,最終凝聚在鎖骨中間白嫩的低窪處,只見她的臉色緩了緩,忽然小嘴裡清楚吐出兩個字。
「文桀!」 這兩個字頓時就像是晴天霹靂「轟」地一聲在我耳邊炸開,跟著我只覺得身子一震,心口猛地收縮了一下,整個身體僵在那裡動也不動,我萬萬沒想到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心裡居然會這樣的痛。
聽著仍在睡夢中的媽媽念出這個人名我之前的一切幻想都在瞬間破碎了,我終於瞭解了這個人在她心裡有多重要了,儘管我是這樣的不情願。
小護士抬頭看了我一眼,發覺我神色的異常,馬上很知趣地收起病歷卡轉身走出了病房。
眼看著小護士關上了房門,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強壓下胸中不停翻滾的情緒,儘量使聲音顯得平靜些,這才在媽媽耳邊柔聲道:「別怕我在!」可能是因為剛打了退燒針的關係,媽媽現在有些神志不清,嘴裡呢喃著開始說起胡話來。因為她的聲音實在模糊,我不得不低下頭去,將耳朵靠在她的唇邊這才聽清她在說些什麼。
「文桀你在哪?……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聽著媽媽再次提起這個人,我的眼睛裡漸漸泛起了潮溼,那熱乎乎溼膩膩的東西伴隨著心痛和委屈在眼眶裡不停打著轉。
我的猜測也再次得到了肯定,之前我就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媽媽明明在逃避著什麼人,最終卻還是選擇在瀾海這麼危險的地方定居,如今看來她對瀾海的依戀正是因為這裡留下了很多她和那個人的回憶,所以即使帶著我東奔西走地過了這麼多年,最終卻還是忍不住回到了這裡,她還是在期盼著可以在這裡與那個人重逢啊。
我一邊咬牙強忍著不讓它們掉下來,一邊把一隻手伸進被子,握住媽媽的一隻小手,另一隻胳膊跨過去緊緊抱住了她的肩膀,讓她可以感到一種安全感,這才壓著嗓子低聲答道:「別怕,我就在你身邊。」 媽媽像是聽到了我的話,雖然連呼吸都顯得有些無力,卻還是迷迷糊糊地在我懷中呢喃道:「我為你生了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