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共築愛巢、長相廝守,所以才會急著搬走。
雖然他覺得賴志明眼神閃爍,言詞間也是含含糊糊的有所迴避,不過,他們本來就不是很親近,只是因為好友的拜託才同意讓他過來住一陣子,所以也就不想去深入探究。
賴志明打包好離開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正當他打算好好放鬆,享受終於迴歸寧靜的獨立空間,用力睡到自然醒時,她卻出現了,而且還穿著婚紗……由此看來,賴志明趕著連夜搬走的動機果然不單純。
何書綾鬆開手中的裙襬。“搬走?!”怎麼可能?就算要搬,也該是這個臭學弟搬出去才對呀!
沒想到這個學弟會這麼壞,竟然做出乞丐趕廟公這樣忘恩負義、天理不容的事?!
他維持雙手環胸的姿勢緩緩點頭。
“什麼時候?”她直視他的雙眼,想從他的眼裡讀出些許心虛的情緒。
“昨天晚上……嗯,應該說是今天凌晨。”他據實回答。
“為什麼?”她和志明今天要結婚啊!
他只是無語的聳聳肩,不想蹚渾水,尤其是和女人有關的渾水。
“我不信,讓我進去。”她強硬地道。
吳秉鈞維持抱胸的姿勢。“他真的走了。”
“不可能!這裡是他的家,他能去哪裡?”她揚高音量。
吳秉鈞僵著臉,顯然不喜歡她的說法,忍不住宣示所有權。“這裡是我家。”
“你怎麼可以這樣?志明對你那麼好,收留你、照顧你,你卻恩將仇報的把他趕出去?難道不怕遭天譴?”
他蹙起眉頭。“小姐,你好像誤會什麼了,我不管你和賴志明之間有什麼恩怨,但這是我的房子,一切由我作主,而且賴志明才是那個被收留的人好嗎?”
他的話就像烈日中劈下的一道旱雷,差點將她劈得片甲不留。
“是嗎?”她驚愕得聲如蚊蚋。
她大受打擊的模樣,瞬間引發他性格中極少見的柔軟,但他仍重重點頭給她肯定的答覆,畢竟這裡確實是他的家,他也不願背黑鍋。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騙我?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呀……”何書綾大受打擊,語無倫次了起來,全身的力氣彷佛在剎那間被抽乾殆盡。
她覺得頭重腳輕,視線也變得模糊,雙腿一陣虛軟,眼看就要癱軟倒地,幸虧吳秉鈞發現不對勁,迅速上前攙扶著她,否則此刻她可能已經癱坐在地上了。
“謝謝。”她虛弱的連抬頭的力氣都喪失,脆弱的模樣大概連撒旦看了都會心疼。
吳秉鈞深深地凝視她一會兒後,才開口:“先進來再說吧。”
可憐的女孩,她現在需要點時間來消化如排山倒海般湧來的真相呀!
進到屋裡,他將她安置在單人沙發,蓬蓬的紗裙把極具現代風格的米白色沙發給填滿。
他走到連線廚房的小吧檯前倒了兩杯開水,將開水放在茶几上後,坐進另一側的單人沙發內。
柔軟的沙發確實讓何書綾暈眩的狀況改善不少。
她認真地環視著周遭的擺設,發現屋內的陳設雖然簡單,但從傢俱到小擺飾的高質感,不難看出屋主的高品味。
以她對賴志明的瞭解,他不可能有這麼高的品味,反觀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只是穿著簡單的純白棉質上衣,但一看就覺得舒適好穿的質感,不難察覺他對品質的要求,而這應該還只是他的“睡衣”而已。
事實勝於雄辯,眼前的一切讓她不得不相信,這裡真的是他的地盤。
她以為只要到這裡叫醒還在賴床的賴志明後,一切就解決了,沒想到真正的噩夢現在才正要開始。
“他真的住在這裡吧?”她看他一眼,補充道:“我是說今天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