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進行了偽裝，被害人沒能看清他的臉，只能確定行兇者是一名男性，我們調取了事發地周圍的監控，很遺憾的是，沒有拍到任何疑似目標”

“現場組那邊也發來了反饋結果，對方很專業，他們在現場同樣沒有發現什麼能夠確定嫌疑人身份的線索”

毛髮，皮屑，指紋等等，那傢伙什麼都沒留下，整個房間內除了被害人的痕跡，乾淨的仿若從來沒進去過其他人……

“那份名單上的人都問詢過了嗎？”

張隊長揉了揉眉心，近幾年來，犯案人的手法越來越高明，有時讓他們這些老刑警都懷疑到底雙方誰才是專業選手了……

“還剩最後三人”

“加快速度吧”

“是”

——

孫大海回到市區後，先是去了一趟客運站用手機隨便買了張長途車票，然後才匆匆趕往打零工的地方開始今天的工作。

沒文化，沒技術，又開不出無犯罪證明，他只能幹一些力氣活，掙點辛苦錢勉強餬口，好在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過的也算是瀟灑。

勞累半天，他拿著當天結算的工資買了一些熟食回到某個老舊小區，這可能是他比趙志東唯一強的地方，他爺爺早年間退休之前分到了一間樓房，雖然房齡已經很老了，但起碼可以給他提供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爺，我買了點吃的，晚上回家你別忘了熱著吃”

剛走進小區沒多遠，他就看到了拉著小車正在撿破爛的爺爺，不過他沒有上前，只是喊了一嗓子後就繼續往家走，老爺子也沒有應答。

當爺爺的恨鐵不成鋼的認為孫子這麼大的人了還整天不務正業，當孫子的嫌棄爺爺撿破爛，覺得掙那點錢都不夠丟人的，反正爺倆這些年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咔嚓、

開啟房門後，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破舊的傢俱，那張老式木床上的油漆已經剝落，露出了歲月的痕跡，黴斑點點的牆壁，彷彿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窗戶上的玻璃有些模糊，透進來的光線顯得昏暗無力。

家裡唯一的那臺黑白電視機也經常不好使，孤零零的立在角落裡，似乎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電線裸露在外，插頭也有些鬆動，不過孫大海倒沒覺得有什麼，怎麼說也是自己從小生活的地方，破就破吧。

呼啦啦、

他先將手裡的東西放到餐桌，接著走進堆滿了雜物的臥室，很快就翻找到了那臺被時代所淘汰的小靈通。

“還得給東哥買張電話卡啊”

想到這裡的孫大海掏出兜裡剩下的錢看了看，糾結了一會，還是將其中面額最大的那張100元錢塞進了旁邊泛黃的枕頭底下，轉身揣著剩下的幾十塊錢零錢離開了老爺子的臥室，下樓去買了張最便宜的電話卡。

“孫大海？”

可當他剛來到車站，幾名跟了許久的男人瞬間圍了上來，沒有給他留下任何逃跑的空隙。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孫大海雖然驚了一下，但卻沒怎麼慌亂，以前在夜場跟人打架又不是沒被圍過，大不了就挨頓揍唄，完了還能訛點……

“先帶上車”

林毓的餘光掃到不遠處佝僂著背，艱難的拉著小推車走出小區的老人後，揮了揮手。

“幹什麼，我喊人了啊！”

“警察，你爺在那邊呢，念在你這幾年比較老實的份上，我給你留點臉，別不知好歹”

孫大海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證件，這玩意他可太熟了，雖然跟以前見過的不太一樣，但應該沒有人敢假冒警察吧？

他轉頭也看到了走出小區的爺爺，咬了咬牙，露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勢跟幾人上了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