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專門派了一個人回去看著他在垂死間掙扎，這個時間段，差不多已經嚥氣了”

王旭攤了攤手，心裡十分解氣，他是萬萬沒想到雙方居然會在西伯利亞碰上，去年艾利森偷襲的那一槍真的差一點讓他們失去了一名隊友，這回落的這個下場，也算是他的報應了。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張良勉強扯了下嘴角，接著最後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丫頭，轉身離開了這裡，他要去趟太平間……

“你留在這照顧她吧，我下樓跟飛哥告個別”

“嗯”

——

陰暗森冷的地下太平間裡，寂靜空曠，張良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腳步聲在寂靜中迴盪。他的心情沉重，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悲傷。

轉進某個停屍間，張良找到了犧牲的叢學飛的遺體，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凝視著叢學飛的面容，眼中充滿了悲痛和敬意。

“飛哥……”

叢學飛的臉上帶著安詳，彷彿只是沉睡過去，張良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感受著那冰冷的觸感，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痛苦。

他想起了與叢學飛一起度過的時光，那些並肩作戰的日子，那些插科打諢，嬉笑玩鬧的場景還依稀浮現在眼前……

“我以前總說你提前過上了老年人的生活，跟童哥不是喝茶就是養生，好不容易才看見你有了一絲朝氣蓬勃的樣子，你居然就耍賴的先去休息了……”

“其實有時候我也挺羨慕你的，遇到啥事都能看得開，不像我，表面上雖然不在意，但總是會在心裡反覆的琢磨，搞的我經常神經衰弱……”

張良默默的站在遺體旁，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嘴裡不斷念叨著什麼，從兩人剛認識開始，一直說，一直說……

“哦對了，找到童哥以後別忘了替我抱怨兩句，誰讓他騙我們的，自己去當了英雄……”

“家裡面都不用擔心，交給兄弟們了，放心，沒有人敢欺負他們……”

直至過了許久，張良深吸一口氣，緩緩將白布重新蓋在叢學飛的身上，邁著凝重的腳步，轉身離開了太平間。

即將上樓時，他突然又停住了腳步，回頭望了一眼深處的房間，眼中滿是痛楚……

仰起頭站了一會，抬手擦了下眼角後，張良這才咬牙大步離去，只留下了一個略顯孤寂的背影。

：()我當國安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