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場中央的木屋內、
正在聊天的三位大佬也隱隱聽見了遠處傳來的爆炸聲,臉色各異的對視一眼後,三個人突然都笑了。
“有意思,你們兩個的人動作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啊,居然已經這麼近了”
萊蒙托夫不禁心生感慨,心中滿是訝異,按照他最初的預估,身旁這兩位的部下要想頂著如此惡劣的氣候條件,艱難跋涉整整二十五公里的積雪道路,同時還要時刻保持警惕,以應對沿途可能出現的敵人設下的陷阱以及各種騷擾阻礙,怎麼說也至少需要耗費一整天的時間。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僅僅過去了短短半天的工夫,從這個位置就能聽見槍聲了,那就證明有人已經摸到了一公里左右的範圍內!
“你派人走了那條礦道?”
謝爾曼輕輕拿起桌上那杯熱氣騰騰的香茗送至唇邊,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小口,動作優雅而從容,滾燙的液體順著喉嚨流淌而下,帶來一股溫暖與舒適。
然而他的目光卻並未停留在手中的茶杯之上,而是帶著一絲戲謔和玩味,投向了正端坐在對面的龔先生,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條看似誘人的捷徑其實是他精心策劃,故意留出來的陷阱,他深知這個地方地形錯綜複雜,充滿了各種未知的危險和變數,透過引導敵人進入這片區域,他就可以充分利用其複雜性來最大限度的消耗掉亞洲大區的精銳力量!
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幅幅激烈戰鬥的畫面,敵人在狹窄的礦道內艱難前行,不斷遭遇埋伏和襲擊,只能疲於應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士氣逐漸低落……
想到這裡,謝爾曼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埋伏了整整四支隊伍在那邊,為的就是將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化作修羅場!
“你不也是一樣嗎?”
“我是在等你派人走那裡,好給你個驚喜”
“哦,挺驚喜的”
龔先生慢慢抬起頭來,原本低垂著的眼皮只是稍稍上揚了一些,但這細微的動作卻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深意,他的聲音平靜如水,毫無波動,彷彿是從深不見底的古井中傳出一般,讓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情緒。
無論是面對怎樣的局面,龔先生總是保持著那副雲淡風輕,寵辱不驚的模樣,宛如一座沉穩的山嶽,任外界風雨如何肆虐,也無法撼動其分毫。
似乎對他來說,無論他人是否洞悉了自己的佈局,都不會引起他內心一絲一毫的漣漪,這種超凡脫俗的氣質和淡定從容的態度,使得周圍的人在與他相處時不禁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同時也對他充滿了敬畏之情……
“你不擔心?”
龔先生這副鎮定自若的狀態令謝爾曼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心中也開始暗暗思忖,難道是我疏忽大意了?遺漏掉了某些關鍵之處?
他迅速在腦海中將自己策劃的整個計劃重新梳理了一番,從特意挑選的這片林場開始,到預先埋伏妥當的眾多手下,再到有意暴露在外的那條捷徑,每一個環節都緊密相扣,根本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和漏洞才對!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面前的老狐狸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後手不成?
想到這裡,謝爾曼的眼神變得愈發凝重起來,不可能的,雖說圖瓦這份【邀請函】是對方寄來的,可【場所】卻是自己臨時選定的,而且……
謝爾曼掃了眼旁邊一副看戲模樣,一直不斷喝著伏特加的萊蒙托夫,這次的事件大毛子是絕不會插手進來的,裡面牽扯到的東西太多,否則他也不會光明正大的趕來赴約!
“我為什麼要擔心?”
聽見這話的龔先生有些奇怪,能做的他都做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都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