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樹也是逃不過凋零的下場,顧明朗睜眼瞧著一葉泛黃的樹葉飄落在跟前,心下一動,便伸手接了,緩緩落在手心。
泛黃的樹葉還莖葉分明,沒有往昔的活力,顧明朗嘆息一聲,忽然手心中的葉無風自吹動,洋洋灑灑飄落地上,一道勁風直吹顧明朗面龐。
寒光閃過,一黑衣人不知從哪破空而出,手中細長的寒劍在漆黑的夜晚熠熠生輝,直達顧明朗心窩。
顧明朗一個翻身,便閃過那致命的一擊,黑衣人並沒有因此收手,又朝著顧明朗衝去,顧明朗心下一動,用腳挑起腳下的木棍,也融著黑夜向黑衣人衝過去,刀劍在木棍上刺耳的聲音傳遍整個小院,卻無一人來檢視。
兩人鬥得難分難捨,顧明朗身手敏捷,但那黑衣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相互纏繞之際,顧明朗以其大力一木棍打在黑衣人背上,頓時那黑衣人撲到在地。
顧明朗上前,木棍指著那黑衣人,道:“你是何人?敢擅闖將軍府還妄想刺殺我,不要命了麼?”
那黑衣人看著他,眼中含著倔強之色,輕言道:“顧侍衛長好身手,不愧當年在戰場上破敵數萬。”
顧明朗皺眉,這嬌柔的聲音明明就是一個女子的聲音,他顧明朗剛才竟是和一個女子交手這麼久,還差點被其所傷,真是笑話!
“你是誰?為何要刺殺我?”
黑衣女子冷笑:“顧侍衛長是忙人,怎會記得我這個名不見正傳之人?不過,看顧侍衛長這滿園的梨花樹,怕是對貞嘉皇后有別樣心思吧。”
提及付安然,顧明朗一記木棍指著黑衣女子,怒道:“你到底是誰!”
“顧侍衛長,你可知曉貞嘉皇后的真正死因?”
一瞬間,顧明朗不知所措,手拿木棍的手微微有些發抖,眼神沒有剛才的堅定,變得遊離,似乎不想去面對這女子所言。
黑衣女子見顧明朗神色遊離,食指不知何時一顆細小石子,對著顧明朗彈指揮去,便瞧著顧明朗那微怒的目光直盯著她,卻動彈不得。
黑衣女子見狀,瀟灑站起身來,看著不能動彈的顧明朗,又對著其肩部連點兩下。
“顧侍衛長,你是當今皇上的寵臣,定然知道貞嘉皇后真正的死因,對嗎?”
“我不知道。”顧明朗眼中沒有了怒氣,平淡如水。
這些年了,對於已死的付安然,他還是不能以平常心對待,以致被人鑽了空子,導致如此局面,受制於人!說到底,付安然、一直都是他心中任何人不可觸碰的逆鱗。
“顧侍衛長到底是一身傲氣,我知道顧侍衛長不會那麼容易便將真相說出,還好我早有準備。”女子從懷中拿出一白色小瓶,放至顧明朗眼前晃悠幾下,笑笑:“顧侍衛長不必擔心,這不是什麼毒藥,不過是令人神氣不清的東西罷了,更重要的是,它能令人說出心底不願說出的真相。”
說完,不顧顧明朗如何含怒的眼神,捏開顧明朗緊閉的嘴唇,一股腦地全倒入嘴中。一指指向顧明朗的咽喉處,藥水便吞嚥而進。
那女子也不急,只是含笑看著。顧明朗只覺得一陣發暈,眼前逐漸模糊,眼皮越來越重,不一會兒竟失去所有意識。
他似乎還能聽得到謹帝含笑的聲音:“明朗,你可知道什麼藥無色無味,一般人聞得久了便能失去所有功力?”
“有一種毒叫決塵散,無色無味,練武之人若是聞得久了,一月便能功力散盡。”
思緒慢慢模糊,好像又回到那個午後,他在乾清宮門口,正準備抬腳而進時。
“衛太醫,朕想知道什麼薰香無色無味,能讓孕婦無故流產且身體虛弱的。”
“啟稟皇上,那就得算是沉香了,無色無味,對孕婦傷害極大,一旦聞得過久,嬰兒不保,女子全身無力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