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到奔駛的車流之中,我坐在一邊默不做聲看著窗外的景色,車裡的空氣異常凝重。因為我不知道該和羅圓圓老師說什麼話,從踏上旅途到現在我幾乎沒說什麼話,都是羅圓圓老師問,我來回答。我關掉空調,開啟車頂天窗,讓新鮮的空氣在車裡流通起來,又開啟音響,希望能讓那歡快的音樂沖淡兩個人之間的尷尬。
音樂聲裡我長嘆了一口氣,早已心亂如麻的我,生怕哪一句話沒說對,讓羅圓圓老師猜出來我們這次去樓蘭古真正的目的。真不敢相信,一擔令識破了這次去樓蘭古真正的目的,場面會是如何們尷尬?我焦躁和不安的同時下意識地看著她,真希望她也喜歡錢,哪怕是類似盜墓分髒得到的不義之財。每每想到這些,我就感覺心都要從嗓子裡跳出來,甚至有了一種想把這件事前因後果說出來的感覺。
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羅圓圓老師感覺到了異樣的刺激,她在超越了一輛豐田大吉普的時候,興奮地尖叫了起來:“這車開的真過癮……”
“哪當然,”我點燃一支菸,猛地吸了一口。人的陰暗心理其實都是天生的,尤其男人:“一百二十多萬呢,上完牌照,差不多一百五十萬元。”
“這我知道,”開著車的羅圓圓老師怔了一怔,面色沉凝的思索了會兒。才有些猶豫道:“那個楊大京是幹什麼的?”
“公子哥兒,沒工作。有遊手好閒的富二代,”我用神色複雜的看著羅圓圓老師,又是徐徐轉過頭去,自嘲的輕笑了一聲。
見得我臉色古怪,羅圓圓老師以為自己猜對了。猶豫而咬著牙,眉頭輕輕蹙起:“大都市待著無聊,想去沙漠裡消遣一下?”
“我這個哥們腦子進水,竟幹一些荒唐的事情。這麼久了,弄得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傻乎乎的,”為了能使羅圓圓老師能諒解我這次的苦衷,我需要儘可能把我自己說得是那樣的無可奈何。
速度越來越快,羅圓圓老師的後背緊緊貼在了真皮座椅上,或許她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腎上腺素正在快速分泌,頭腦之中傳來陣陣飄飄然的興奮感。每每與一輛車擦身而過,或者一個驚險的閃避動作,都會讓她的心臟跳動加快幾分。由於我的吸菸,窗戶也未曾關起,微微清涼的晨風直從半開的窗戶中倒灌進來。吹在她臉上隱隱作痛,將她盤起的秀髮扯得凌亂不堪。就這樣,好奇心也沒停止過:“怎麼回事?我看他挺精靈的。”
呼,一聲刺耳的輕嘯。為了超車,羅圓圓老師將汗馬車與同行的一輛大客車擦身而過,爆裂的音波刺得我分耳朵發疼。超過那輛大客車後,羅圓圓向我望去時,卻見我神色之間毫無半點緊張之色。我邊抽著煙,邊回頭望去:“慢點,不著急。”
“你說他看起來挺精靈的?精靈個什麼呀?有工作不想幹,”我吸著煙,一口飲盡後才繼續道:“也不知誰告訴他,還是看了那本《鬼吹燈》的小說,想去傳說中的古樓蘭區域撿寶。古樓蘭都現多少年了?這些年來,無數批探險者盜墓賊進入古樓蘭區域,也不知把那裡的沙子翻了多少遍。除了一些照片拍攝下來的破爛胡楊木,又何曾幾次聽說,古樓蘭又尋到了寶物?”
“話不能這麼說,”誰知羅圓圓老師一聽,一臉無所謂的輕笑了起來,對我眨了眨眼睛,卻勸解道:“據我所知,去古樓蘭尋寶之人,不存在“盜”字,因為在古樓蘭區域是一片一望無邊的沙漠。沒有龐大的群體,以及現代化的挖掘工具,在古樓蘭區域,是不會有太大的收穫。這些年我也聽人說過,能在古樓蘭區域得到寶物者,大多都是一場風沙過後,裸露出來的物品。但下一場風沙吹來,或許又會將裸露出來的物品在次淹沒。什麼時候這物品在次裸露出來,那就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這或許就是你那楊大哥的朋友,告訴他的原因。”
“可能是吧,”這麼事情,我豈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