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阿蘭迪斯的頭髮和臉部已經完全溼掉,一滴滴水珠正順著自己金黃色的髮絲往身上、頸子裡鑽去,看來這正是“冰雹”的由來。
而關節處傳來的麻木和冰涼則很快讓阿蘭迪斯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鐐銬了起來。
對於金屬材料緊缺的精靈部落來說,這種高規格的待遇著實讓阿蘭迪斯一陣無語:“自己啥時候就成了重刑犯?”而那個不久前見過的新月紋身臉正坐在離自己的不遠處,正用其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著阿蘭迪斯。
“鬱悶!早知道這樣就繼續呆在林子裡面打游擊好了……等到自己把獻祭術和暗影箭什麼的都升到大師級……”
不過在一邊自怨自艾可不是阿蘭迪斯的作風,低下頭將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放逐一邊後,術士乾脆打量起自己所處的這個房間來。
房間整體的圓形結構很快令阿蘭迪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自己身處某棵巨型樹木內部的猜想,兩道分別掛著鐵鎖以及插銷的厚重木門和開口狹小的圓窗則令房間內的光線和空氣都顯得十分糟糕,還好這樣的條件並未影響到阿蘭迪斯新的發現--這間多半是是審訊室的存在還弄得相對清潔,地板上也沒有術士想象中的那些陳年血跡和碎齒存在。
環視一圈後,術士並未在木質牆壁上發現那些意料中的審訊器具;而在靠近中央的位置,一位看上去十分瘦削的樹精靈正將他的頭埋在桌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卷宗之中。
看到這裡,阿蘭迪斯可以肯定,這些樹精靈不是自負他們的拳頭厲害,不然對方便是有什麼特別的審訊手段。
或許是感到了後者的注視,那名樹精靈也抬起頭來、讓自己臉上那特有的兩道新月形紋身出現在阿蘭迪斯的視野中--毫無疑問,這傢伙正是不久前指揮著手下對術士展開圍追堵截的樹精靈巡邏隊長。
“間諜!你偷偷摸摸地來到格林萊恩斯有什麼目的,你又在這裡幹了些什麼……還有!你的那些卑鄙的同夥現在倒地在哪,你們什麼時候匯合?還有你們接頭的地點和方式,都快給我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樹精靈隊長還沒有意識到、或者根本就沒有想到阿蘭迪斯根本聽不懂他的鳥語,自己一個人倒是非常地入戲。
“我X你老母啊!老子#%@X你!”阿蘭迪斯強忍住自己想罵人的衝動,只得用手勉強地比劃著自己聽不懂他的話。
不過這樣做的結局卻是……
“找死!你當我阿瑞裡安是白痴嗎?我現在說得可是大陸通用語,要是連通用語都聽不懂的話你XX的難道是其他位面過來的嗎!?”
話音未落,阿蘭迪斯的身體已經倒飛出去幾米,在同房間內的木質牆板來了個“親密接觸”後又如同破布袋一般跌落在地。
等到兩名監獄人員把一身狼狽的術士重新拉起來站好後,阿蘭迪斯的嘴角已經毫無疑問地滲出了兩道血跡,術士也儘量控制著從自己寶石般翠綠的瞳孔中射出的仇恨目光不要被對方發現。
“NND,一腳竟然打掉我21點的血量,要是沒升級前不是三腳我便掛了!叫阿瑞裡安是吧?大爺不玩死你我不姓阿蘭迪斯……反正玩死你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