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她,“光說上一句謝語就夠了?”說話間,就將臉湊了過去,“怎麼著也得以身相許吧。”沈紫言臉上一熱,不由呸了一聲,“這才正經了多久,又沒個正形了。”
話音剛落,就覺得脖子一陣輕輕重重的刺痛,竟是杜懷瑾這廝直接就啃了上去,不由面紅耳赤的推開他,“今天不行”“不行,什麼不行?”杜懷瑾鳳眼眯了起來,不明所以的眨著眼睛,看著沈紫言,“娘子在說什麼?”
沈紫言見著他的神情,簡直羞憤欲死,站起來就往外走,卻被杜懷瑾拉了回來,“怎麼這麼大的氣性。”話雖是如此說,眼裡卻有了淺淺的笑意,一把就將她攬在了懷中,臉貼著她的臉,“我累了一日尋回岳父,你怎麼著也得犒勞犒勞我才是。”
沈紫言的後背貼在他懷中,不由自主的僵直了身子,再不敢多說一句,唯恐被他揪住了話頭不罷休。杜懷瑾默默抱著她許久,良久以後,才長長的嘆了口氣,“金陵城只怕是要大變了。”
沈紫言心裡跳了一跳,雖然一場風波早就在預料之中,可從他口中說出來,還是讓人心裡沉甸甸的。不由放軟了身子依偎在他懷裡,“我瞧著你的樣子也不是不知道泰王的野心,怎麼之前沒有提防?”
杜懷瑾嘴邊溢位了一絲苦笑,自嘲的說道:“怎麼會沒有提防,可他深得聖上的喜歡,若不是御史大夫冒死進諫,一頭撞死在金鑾殿上,只怕泰王幾年前就回到了金陵城了。我爹雖是皇上的親弟弟,可有些話,只能說說,又不能強壓著皇上去聽。皇上對我爹一直不放心”
骨肉親情,有些時候,真的會被權勢壓得喘不過氣來。
杜懷瑾又將她抱得更緊了些,“我爹這幾年也不大出去走動,對於朝堂之事也一向不多言,可心裡一清二楚。屢屢暗中授意官員們呈了摺子上去,讓皇上小心泰王野心擴大,削弱泰王的勢力。可皇上哪裡肯聽,到如今落得這樣的結局,我就怕有朝一日那泰王挾天子以令諸侯,我們家當真就是岌岌可危。”和沈紫言之前的擔心一模一樣。
誰能想到,當年勵精圖治的皇上,到了晚年,竟是這樣一番光景。好在身邊能臣甚多,皇上除了貪戀美色之外也沒有什麼大的毛病,這些年也安安穩穩的過來了。哪能想到在皇上病重之時,泰王竟然已經按捺不住,野心勃勃的想要取而代之
說白了,泰王就是想要謀反。
沈紫言不知看過多少史書,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若是泰王謀反成功,第一個為皇上陪葬的,就是屢屢阻擾他成事的福王。若是泰王失敗了,那就是被凌遲處死,遺臭萬年的下場。不管泰王能不能成事,都避免不了血流成河,生靈塗炭的結局。
一旦泰王起兵,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百姓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在戰爭面前,人的生命從來就是微不足道。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猶是春閨夢裡人。那是那麼無奈的命運
杜懷瑾語氣裡已有了幾分蒼涼,“我回府的時候,見到金陵城的青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頭攢動,也不知這樣的景象能維持多久”沈紫言不由默然,心裡生出一陣陣寒意。
十多年來,她生於斯長於斯,金陵城於她而言,是生命裡最後的庇護之地。哪怕她上一世是死在了這金陵城,可是不可否認,這麼些年,她的骨子裡,一直將金陵城當做了她的家鄉。
沒有哪一個人,願意看著自己的家鄉一瞬間變成瀰漫著戰火的地方。
想到此處,沈紫言就緊緊拉住了杜懷瑾的衣襟,“還有沒有什麼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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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應對(四)
“只怕是沒有了。杜懷瑾環抱著她坐在了炕上,神色端凝,“照現在劍撥弩張的形勢來看,一場戰爭幾乎是不可避免。我爹已經在滄州開始秘密調兵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