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我卻依然清楚記得當年你血肉的味道,是那樣的鮮美而滑嫩……'燕宇洛說著似乎想起當年的情景,粉色的舌輕輕的劃過唇齒,令燕殘香混身發寒。
這個人……還是人麼?!
他怎麼可以將食自己血脈的事說得如此輕鬆?!
他怎能如此毫無人性的談論這件事情,竟毫無悔意!!
說不出胸口裡埋藏的是怎樣的恨意,把不得將這人拉出去讓所有的人看看,這可怕的男人,令人膽寒的男人!!
'你不怕天罰你麼?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你不怕天理難容麼?!'燕殘香怒不可遏的問著。
'罰?'燕宇洛像聽到什麼奇怪的事情般突然笑了起來,'呵呵……長生不老何人不想,青春永駐何人不求!求不到的人才可憐,我生來受上天庇廕才有此機緣,這是天性,上天要罰也罰不到罷?!'
說到此處,燕宇洛揚著嘴角發出不停的笑聲,那笑聲像把刀子一樣刺進燕殘香的心裡。
這個人已經瘋了,早就瘋了!!
與他說理根本是白廢,與他求情更是惘然!!
如今只有硬拼才是唯一的出路,這滿朝上下這麼多年來怕沒有幾人見過此人的長相,如果能在此時除去他,那西雲便會大亂,有誰會信二十多年前就繼位的帝王如今依然如同當年般年青。
不會有人信的!
錯過此時的機會,怕就再也沒有時間等下一次機會了!!
炎和孩子……只要除去這人,便可以保他們母子平安!!
悄悄的摸出袖子裡的短小匕首,燕殘香從未想過自己真的會有滅親的一天,可今天他不下手,明天他唯一的愛人和將要出世的孩子便會被此人殺死!
手握緊那青銅做成的匕首,汗悄無聲息的爬滿額頭!
那人在笑,走出一步,背對著他!!
就是現在!!
殘香若炎48(西雲易主,突變!)
瞬間即永恆,燕殘香拔出匕首的瞬間,頭腦中竟閃過無數自己和白夏炎相遇、相處的影像。
最初的意外相遇,那座雪山,那片白茫茫的世界裡,那個人就躺在那裡奄奄一息,救他的同時,被溫暖的何止是對方;之後小屋中渡過的那段幸福時光,短暫而甜蜜,如果不是燕無極的介入,也許他們在那之後便會分道揚鑣;如果不是有了肌膚相親,他絕不可能將人帶回府裡,若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他的生活也許還會延續這二十年來的枯燥與無趣
如果沒有遇到白夏炎,燕殘香相信自己這一輩子絕不會有什麼子嗣與妻室,如果沒有遇到他,也許這輩子他都不知道幸福的滋味。
緊握手裡的利器,那是挽救自己所愛之人生命的武器!
高高在上的帝王,即便是他的親生父親,卻也是殘虐無道的昏君,乞求對這樣的人來說根本
毫無用處。
舉起利器,用盡全力衝向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可怕男人,刺殺,僅在那一剎那間!
‘當──!!’利器落在石面上的響聲輕脆而寒透人心!
燕殘香驚愕的看著不知從哪裡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竟然硬生生在一步之內接住了他的匕首,以徒手的方式,果斷而血腥,男人的一雙手裡已然流出血。
'呵呵……呵哈哈哈!!'背過身的帝王此時早已轉身,看向燕殘香的眼裡流露出某種不為人知的興奮。
似乎他等的就是這一刻,燕宇洛一步步走下那幾個臺階,臉上揚著美麗的笑意。
'朕等的就是這一刻,你和那個女人一樣心懷鬼胎,朕不防實話與你說,當年生你的那個女人在知道被利用後,曾瘋狂想刺殺朕,可惜啊……朕有隨身的護衛!'
燕宇洛輕拍那個冒死接下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