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問,桃印真夜先是愣了一陣,接著眼睛裡發出一團難以琢磨的詭異的光,他的回答也怪異:
“醜人多作怪。”
烏重好像在找尋什麼似的,彷彿沒聽到他們的對話。桃印真夜這一嘴,讓烏重開口講道:
“我跟你說,炎惢的人不是長得醜,而是……嘖,這怎麼說呢。應該說沒人模樣,而且真的,多作怪。”
“嗯?”顏覲眺過去一眼望著桃印真夜,他似乎煩惱著什麼事情,不願意交談的樣子。顏覲只好作罷,去聽烏重閒扯。
烏重繼續說:
“他們面板粗糙,講話冒煙,臉大口闊,還長有犄角,這哪像人吶。我頭一次見也嚇一跳。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感覺他們幹架好像不是很厲害,可能我碰見但那個不厲害吧,但那傢伙死活不認輸,跟發了瘋的犀牛一樣。到後來我打得都不耐煩了,還好當時有虹賦武者在場,使用虹賦讓那小子‘冷靜’了,不然他會被我揍死。”
畢摩天通問道:
“怎麼會這樣呢?”
顏覲想了想,只能用一種基本的生物與自然環境的理論來解釋,他說:
“當一個有一定智慧的生物進入一個全新的生態環境,肯定需要透過殺戮來確定自己在當前生態位所處的級別。只是那個人他可悲的遇到了烏重而已。所以只能是用赴死的決絕態度來求生吧。”
畢摩天通感嘆:
“嗯……還真是挺有意思,和丹惢真是截然不同。明明相隔如此之近卻是霄壤之別。”看來這個隊伍中,見過炎惢之人模樣的,並不多。
繼而畢摩天通忽然疑問:
“哎,說起丹惢啊,你們說會不會他們已經被幹掉了?”
顏覲笑著微微搖著腦袋說到:
“不會,‘月白’如今的確把整個白色系都給籠絡了,但要想覬覦丹惢,他們還是會忌憚炎惢的力量。況且多線作戰對他們來說非常不利。重要的是也沒什麼必要,有它們在後方牽制‘品紅’不正是月瞑晟想要的局面嗎?”
畢摩天通只得點頭:
“嗯……有理。”
正當他們你一言我一嘴的談論的時候,聽到後方軍士報告,說有人求見。不一會從隊伍後走來兩人。顏覲一看,正是紺棲豹和風安置。欣喜的問道:
“二位高士,有何貴幹?”
紺棲豹單膝點地、抱拳拱手,道:
“殿下,我二人本是江湖飄零者。起先暫居小澗不花所下,於此曾與皇盾烏重大人有過一面之緣。我本是出門尋祖紺薄山的,恰逢風大哥說也要尋兄長,便一起結伴同行了。沒想到在品紅遇到了風大哥之兄,就是那時正在打‘品武會’的第四卦雷,就跟他待在了那裡。萬萬沒想到又見到了烏重大人。當時得見殿下的胸襟與皇盾的能為,我二人均感佩服。我二人沒什麼武功,在品紅難以立足,偏門本事倒是有一些,想著能否給殿下效些綿薄之力。可當時沒機會……這不,咱兩就跑來了。望殿下收留。”
顏覲聽紺棲豹說得實在,而且也見過他們的異能,既然他們有這樣的心願,自然十分高興的說:
“得二位高士相輔,小王三生有幸,快快請起。”
顏覲又問風安置:
“第四卦雷是你兄長?”
“算異姓兄弟,雖然不是一奶同胞,但也是一家人。”
“哦哦,難怪不跟你同姓,那你是打哪來的?”
“……主公,我們小門小戶的瑣事就不勞掛懷了。”風安置說話有一種‘塵霄之外’的感覺,但似乎又給人一種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
顏覲想既然人家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吧,但還是問:
“紺棲豹不說你是尋兄來的嗎?既然尋到了,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