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楊宗志心頭一跳,吸氣道:“朱大哥,得罪了!”然後返身退了一步,再跑回來對著朱晃的肚子側身一腳踢了出去,朱晃本已無法挪步,被這股大力踢得向後倒飛,頓時脫開了肩上的斷壟石,耳聽著斷壟石轟隆一聲巨響落在了地面上,激揚起一人多高的漫天塵土。
楊宗志回頭哈哈一笑,頓時放下心來,此刻看那些龍武衛將官們緩緩逼上前,他的身子往城門側方一鑽,便鑽入了一片矮小的木棚,就著棚子下黑暗的角落,順滑的逃出了包圍圈。
那群龍武衛將官見到來人從即將關閉的城門下一一鑽出去,再見到只剩下楊宗志一人留了下來,便明白自己身上擔子重大,說不得……只能帶了楊宗志回去見皇上,方可交差,否則的話,皇上定然會降罪怪責,因此他們見楊宗志從木棚下逃走,便又一起放馬追趕了過來。
楊宗志展開點蒼劍派獨步武林的輕功,身子幾個起伏已經躥出去十幾丈遠,身後嗤的傳來一陣響,有幾支羽箭射過,他回過頭來躲開其中的幾支,又順手摘下了一支,揮手向後擲去,羽箭經過他內力一催,竟然不亞於搭弓之力,嗤嗤呼嘯著射中了一匹馬戰馬的眼睛,那馬兒大聲嘶叫一下,橫身躺在了地上,阻住了其身後來不及止步的馬匹。
楊宗志輕輕吁了一口氣,稍稍放鬆緊繃的神經,他今夜從追擊三皇子和鮮于無忌開始,又渡水過去擊殺十數個寧安府軍士,再到方才領著圖滿在城內亂轉,解救眾人於危難中,可謂是馬不停蹄,直到此刻才算能喘上一口氣,他腳步放慢一些,轉頭看過去,見到自己不辨方位下,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城中洛水河的河濱,四周黑漆漆的,俱都是木樓高瓦,他身子向左一折,又拐進一個漆黑的巷子,躲在巷子中一扇朱漆色的大門旁,耳聽著那些緩過勁來的龍武衛們,騎著烈馬從巷子前穿行過去。
他暗暗換了口氣,揮手抹去額角的汗水,思忖:“城中到處都是巡視兵,可要找個什麼地方先躲避起來,避過鋒芒才對。”方才奔波勞碌了一整夜,再加上聽到爹孃的死因經過,即便他是個鐵人,此刻也不禁有些虛脫般的懈怠,他彎下腰喘息了好一會,便想將背靠在朱漆色的富麗木門上休息一陣。
哪知他身子方一靠上去,那木門便咿呀一聲擠開了一道縫,楊宗志面上一呆,正想:“難道人家沒有閉門的麼?”轉身看過去,黑漆漆的森森門縫中,忽然轉出來兩道亮閃閃的眸子,此刻天氣陰冷,頭頂黯淡無光,這屋簷下本就黑的緊,那對亮閃閃如同浩瀚星月的眸子看上去,便覺得說不出的詭異難測,彷彿有人在眼前點燃了兩盞小小的漁燈。
楊宗志眉頭一跳,看那眸子睜閉間眨了幾眨,似乎才看清楚眼前有人,那人猛地退後一步,便想開口大叫,楊宗志暗暗發急,好不容易才躲過了龍武衛的追蹤,這人若是開口一喊,周遭如此安靜,豈不馬上又將那些人給引過來了?
情形不容多想,他一隻手趕緊從那快要被合住的門縫中鑽了進去,想要捂住那人的嘴角,那人竟然不懼,反而伸手鎖住了他的手腕,楊宗志的胳膊夾在門縫裡,無法左右轉圜,只得肩頭用力向前一頂,將這朱漆大門撞得半開。
那人卻渾然不退,而是伸手死死的拿住了他的手腕,楊宗志擠進半開的木門中,首先……只感到自己手心裡似乎傳來一陣溫暖滑膩之感,他過去跟著何淼兒習過西羅天教的分筋錯骨手,知道這人顯然有些武藝,用的也是小擒拿術之類的招式,只不過對方的手似乎太小,而且力道不夠,他只運氣一扯,便將對方扯到了自己的懷中。
楊宗志實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內力就算放眼整個江湖上,也不過寥寥三五人能超越,他慌亂之下,不覺用出了八九分力道,不吝於將一頭蠻牛也能拉扯過來,他只聽到一聲被壓抑住的嬌嫩呼聲傳來,接著……懷中彷彿擠進來一個酥嫩的軟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