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行了一個平禮,帶著婢女離去。
見她走了,李沐熙才露出半分疑惑,偏頭問著身邊的紫鳶:“近來府裡可有事?”
紫鳶搖了搖頭:“沒聽說,就是大少爺最近都安分了很多。”
不僅安分了很多,甚至連人影都看不到。
李沐熙舒展了凝眉,吩咐道:“讓霞姝陪我去,你看著我熬製的藥膏,別人我不放心。”
紫鳶福了一禮,乖巧的誒了一聲。
李沐熙帶著霞姝來到母親的清瀾院,走至房內只見母親身邊只有一個呂嬤嬤,就知母親是有事要說,就恭敬的行了一禮,“見過母親。”
夫人抬了抬手道:“先坐下吧。”
李沐熙乖巧的坐在右首檀木椅上,她眼睛一轉不轉的看著夫人,等著她說話。
夫人沉吟了一下,看著面前孝順知禮落落大方的嫡女,心中愁色散了幾分,才道:“你父親今日命許師爺給一個奴僕脫了籍。”
李沐熙覺得這事也不是多稀奇,但母親特地將她找來,定然是有深意。
所以她沒有接話,等著母親說完後話。
“你父親還把收藏多年的名畫給了她,還有你哥哥也被指派去保護她,還給她送去過幾箱珠寶和幾百個盤子。”
李沐熙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贈畫?保護?盤子?
她又凝眉問道:“這僕人容貌如何?”
她一句話問到了重點, 夫人讚賞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聲音沉沉的道:“這才是我最在意的,早上我讓錦雲去打聽了‘’
“這個奴僕原本是懦弱無能的一家人,兒女也沒什麼出息,不知半個月前怎麼就差事換了還被賞賜,得到了你父親的重用\"
\"至於那個僕人李英英......容貌與你不相上下。”說完這一番話,夫人嘴唇緊抿,眉頭微皺。
顯然她自己也覺得,這種種行為更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母女連心,李沐熙自然知曉了母親的心思。
“母親,父親應該是有別的用意,如果她想納了這僕人,直接做了就是何必這樣呢。”
“可是你父親給這家人贖身後,還讓他們在府裡住,沒有讓他們搬出去,我聽說府外也給了她們家宅子。”
夫人越說越覺得跟自己想的一樣,語氣上有些激動。
李沐熙放下手中的茶盞,眼神平靜的說:“母親,父親多年沒有納妾,後院父親一直給您掌管,對您十分信任,所以陶姨娘和朱姨娘一直沒有半分逾規越矩,大姐和三妹也安心閨閣之事,整個後院都在您的掌控之中,您莫要自己慌了神。”
嫡女的這一番話甚是熨帖,她眼底神色恢復如常。
李沐熙又道:“女兒這兩日尋個由頭,見見這僕人,至於是什麼情況一探便知。”
“就算是父親真要納了她,我們到時再想法子。”
夫人默默的點了點頭,“你辦事我放心。”
她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現下她心底安穩多了,心情不錯的與嫡女又嘮了幾句家常。
李英英這邊還不知道她已經在夫人那裡掛了名,倒是現在正忙的不行。
她看著李縣令送的幾幅畫,初逢的聲音適時響起。
“《寒林圖》和《溪山行旅圖》不錯不錯,都是孤品啊。”初逢語氣中難得的有些諂媚語氣。
可見這兩幅畫真是難得的珍寶。
俗氣、市儈。
李英英感知到他的不同,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
“那這兩幅畫現在就交易?”初逢又小聲的詢問道。
“不然留著幹啥?做傳家寶嗎?”
“呵呵。”初逢乾笑了兩聲。
隨即李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