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怕天太熱,長時間排隊人會中暑,所以下午安排在兩點半後。 再看到門口坐著這麼多嫂子,她讓鷹爪組的嫂子多倒些水出來,給門口的嫂子喝。 李秀珍提著一桶新打的水出來,吳愛珠、周翠芳、陳秋蟬把廚房的碗盆都拿上,問哪位嫂子要喝水,她們便舀一勺。 嫂子們喝了水感覺又能繼續嘮了,又嘰嘰喳喳的說起來。 突然,吳愛珠被鄰居蘇玉芹拉住,上下左右看了半晌蘇玉芹笑著道:“愛珠,我咋覺得你比剛來的時候白了不少呢,單看看不出來,你和莊嫂子站一快都快比她白了。” 吳愛珠老家是南省的,三個月前她來的時候因為黑,還被筒子樓的嫂子調笑過。 以前筒子樓裡最黑的是莊嫂子,所以大家都說吳愛珠來了,最黑的就變成她了。 剛剛吳愛珠在人堆裡給嫂子倒水,莊嫂子在她旁邊站著,蘇玉芹眼尖的看到吳愛珠的變化,便拉住她問。 吳愛珠低頭笑著,臉上還能看到一絲紅暈:“哎喲,玉芹嫂子,你可別笑話我了。” 她以為蘇玉芹就是調笑著她玩呢。 蘇玉芹是個較真的性子,她又拉過幾個筒子樓相熟的嫂子,說道:“你們幾個來看看,我說愛珠都快比莊薇薇白了,她還不信吶。” 幾個被拉過來的嫂子在吳愛珠臉上左右打量了一陣,再看看莊薇薇,再看看吳愛珠,這樣來回幾次後,嫂子們統一認可蘇玉芹的話:“確實比莊薇薇白一些。” 說完她們又覺得哪裡不對,吳愛珠不是最黑的嗎,咋還比莊薇薇白點嘞。 莊薇薇聽了這話不服氣,吳愛珠那麼黑還能比自己白?她轉過頭仔細的盯著吳愛珠看。 吳愛珠臉頰中間已經褪掉了黑色,向黑紅色過渡著,湊近了還能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吳愛珠確實比自己白了,自己要是臉紅可看不出來那兩坨紅暈。 “確實變白了,你是吃啥了還是用了啥。”莊薇薇張口就問。 幾個嫂子和蘇玉芹聽了,走過來把吳愛珠團團圍住,蘇玉芹也問道:“是啊愛珠,你要是有啥能變白的秘方,也跟咱們說說唄。” 李秀珍、周翠芳、陳秋蟬三人見吳愛珠突然被人圍住了,以為是要掐架,連忙放下舀子都凝眉肅著臉走過來。 一時間氣氛沉重,跟平時罵架的氣氛一樣。 其它嫂子看到這一幕都以為有戲看了,也往前湊,只有排隊的嫂子沒過來,不過也伸長了脖子看著。 秀紅嫂子看到也急忙走過來,在人家門口惹事,要點臉不? 被蘇玉芹等人圍在中間的吳愛珠,臉更紅了,她嗓音細若蚊蠅的道:“跟你們吃的一樣,就是我買不起雪花膏,組長媳婦送了我擦臉膏,我一直用著。” “啥?”周圍吵吵嚷嚷的,蘇玉芹耳朵都快湊到吳愛珠臉上都沒聽清。 “你們這是幹啥。”周翠芳是個脾氣火爆的,她就見不慣吳愛珠脾氣柔柔的,任那些嫂子調笑欺負。 蘇玉芹和圍著吳愛珠的嫂子忙轉身,她們都有點怕這個周翠芳。 蘇玉芹:“我們就是問問愛珠,她咋白的。” 周翠芳看吳愛珠沒什麼異樣,就不再說什麼了,秀紅走過來剛好聽到這句話,她散開眾人。 “大熱天的,有事問就問,把人圍著中暑了咋辦。” 蘇玉芹掃了眼剛走過來的人,她指著李秀珍又指著陳秋蟬,再看向秀紅的臉,驚訝的道:“你們怎麼都這麼白。” 天天住在筒子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現在放在人堆裡這差別就很明顯了。 H市紫外線重本就容易曬黑人,再加上正值夏天,嫂子們沒幾個捨得花錢買雪花膏擦臉的,所以個個看起來都有些黑並伴著面板暗沉的粗糙感。 眾人紛紛順著蘇玉芹的手指望過去。 嗬~還真是,這兩個人也不是白的發光,反正和嫂子們站一起,區別就很明顯。 面板透亮有光澤,襯得別的嫂子跟老了幾歲一樣。 李秀珍看嫂子們都這麼驚奇的看著她們,她往旁邊去幾步,再看陳秋蟬和秀紅,現在她知道嫂子們驚訝什麼了。 這時候英紅嫂子和小麗嫂子從山上採藥回來,揹著揹簍,看到這麼多人,中間還是鷹爪組的人,英紅也以為出了事喊道:“這是咋啦?”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