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今天要去劉唐保公社,比昨天黑沿子公社遠一些,她跟趙立海說了地址,就閉目養神了。 蔣海霞坐在副駕駛座,她還沒想好要怎麼搭話,林清清睡了! 她只能把精力用在車裡另外一個人身上 她在趙立海身上掃了兩眼,對於趙立海擅長什麼武器,武力值如何,心裡大概有數了。 開車發力在左手,說明右手臂受過傷,因為人習慣使用右手,這個司機恰恰相反,只能是受傷造成用力習慣的更改。 他的右手食指第二個關節有很厚的老繭,說明之前就是個狙擊手,他的右肩的肩胛骨上應該也有磨出來的老繭。 為什麼不是射擊手,因為他掌心平滑,長期握木倉的人手掌會有厚繭。 對於狙擊手來說,穩,很重要。 受傷後右臂不能平穩發力,所以才會來開車? 武力值方面40%,加上已知他的弱點,再減20%,她不需要武器就可以殺了他。 蔣海霞習慣以身為尺,去丈量別人的戰鬥力,這已經是她腦子裡的一個計量單位。 像是要驗證自己的判斷,她問道:“趙同志,你是因為受傷才退下來的?” 蔣海霞說的退是退到大後方,做後勤開車等工作,不再出任務。 趙立海剛剛就發現這個小姑娘在打量自己,想到已經過去很久的事,他覺得沒什麼放不下的。 輕笑一聲,他道:“有次去邊境出任務,右手上臂中了一槍,就不能打槍了,當時對方就是奔著費我胳膊的目的,他成功了,不過也沒討到好處。” 停頓了一下,彷彿是想到這裡有些激動,他接著道:“在他打中我胳膊的同時,我的子彈也打中了他的頭。” “我和他都是一名狙擊手,我是故意暴露位置的,因為我就剩下一顆子彈,當時風向有偏差,我不能確定,也不想讓一個班的戰士白白喪命,更不想讓他再有殺華國人的機會。” “在他子彈打過來的時候,我確定了他的位置,迅速開出一槍。回來後就再也打不準了,首長就讓我給他開車。” 蔣海霞平靜的聽完,這一段話的資訊量太大了。 她只記住那句‘首長讓他開車’,首先這人的軍功肯定不少,所以沒有退役。 另外,就是首長對他很信任。 要知道因傷退下來的兵,一個軍區一年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怎麼偏偏首長要他開車。 總結下來就是,這人能處。 蔣海霞在心裡估算完,她開口:“你還想繼續做狙擊手嗎?” 趙立海只當她是聊天,回道:“怎麼不想,我13歲當兵,一開始是為了津貼,後來我把部隊當成家。” 蔣海霞:“我有辦法讓你繼續做狙擊手。” “噗呲”車子因為突然減速,在地面擦出一道黑印。 蔣海霞第一時間看向後座,林清清已經醒了,她在慣性下身子前傾,好在她反應快,用手肘抵住車前座,要不就得表現一個額頭大力親椅背了。 看到兩人同時回頭,她冷冷說了句:“不允許有下一次。” 蔣海霞也眼神警示的看了他一眼。 趙立海抓抓自己的大耳朵:怪我咯╮( ̄▽ ̄)╭ 車子平穩的開出去一段路後,他終於忍不住了,問道:“蔣同志,你說的是真的?” “嗯。” 此刻趙立海覺得蔣海霞就是在吊他胃口,話說一半急死了,他恨不恨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多說出幾個字來。 看他一副抓心撓肝的樣子,她才開口:“晚上十一點到射擊訓練場找我,自備一把半自動狙擊步木倉。” “好。”趙立海咬牙答應。 林大校的警衛員口氣很大,一張口就是半自動狙擊步木倉。 昨晚他還車給部隊,首長說林大校的警衛員今早一起走,他早上一看,是個小姑娘。 要不是這氣勢,還有林大校軍職在那,不會隨便找個士兵當警衛員,他才不信她的話呢。 自己已經一年多沒有摸木倉了,心裡難免有些緊張,他安慰自己:死馬當活馬醫吧。 之後,蔣海霞就再也沒有說話,目視前方,用餘光觀察四周環境。 半個小時後,到達劉唐保公社。 車子一到村口就被人圍住,趙立海喊了好幾聲都沒用,下車驅趕,一上車人又重新圍過來,那逛熱勁,就跟見到一頭肥滋滋的烤全豬似的。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