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沉默了一會兒,林清清突然問:“你多大了?”
衛波知道是問自己,利索的回答:“二十八。”
“嗯,年齡這麼大,也該成家了。”
!!!!!
一句話把衛波差點整破防。
還好他心理素質強大,車還是開得穩穩地。
蔣海霞握著行李包的手提袋緊了緊,目視前方。
衛波假咳了一聲:“咳咳……元帥說的是。”
林清清將兩人的反應看在眼裡,露出得逞的笑。
又繼續問了一句:“你覺得我們家海霞怎麼樣?”
話落,車速加快了一瞬。
蔣海霞轉頭看了眼一臉笑容的林清清。
又面無表情的轉回頭。
心裡無比複雜。
衛波緊抿著唇,雙手死死的握緊方向盤,生怕自己一個激動動了方向盤,導致車身不穩。
車廂裡陷入詭異的沉靜。
林清清卻不給衛波想借口的機會,追問:“難道你覺得海霞不好?”
衛波快速看了眼蔣海霞,連忙道:“不是。”
林清清笑。
“呵呵。”
“按照辯證法來說,不是就代表是,那就是說你覺得我們家海霞挺好的嘍。”
她說完也不管兩人的反應,自顧自的道:“海霞跟在我身邊也快兩年了,她今年二十二也到了說親的年紀,我看周圍單身的小夥子還挺多的,你既然以前就跟海霞認識,不如你們倆處處看。”
她替兩人捅破窗戶紙。
衛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現在他說什麼都是錯。
他們的身份可沒有結婚生子的權利,就算海霞不是訓練營出來的,也不可以。
他要是答應,就是違背了組織的規則。
要是不答應,這就是當眾讓海霞丟臉。
他大腦快速運轉著,想著怎麼說合適。
蔣海霞知道衛波的為難,也多少了解林清清的性格,知道自己這個保護物件的意圖。
也知道,清清想解除影子計劃。
如果影子計劃不存在了,那他們身上的桎梏也會消失。
但這些事情還沒有發生,她不能將希望寄託在這件事上。
轉頭道:“元帥,你知道的我們不能結婚生子。”
衛波瞳孔一縮,海霞怎麼跟元帥說的這麼直白,這樣豈不是下了元帥的臉面。
他也解釋道:“元帥,海霞的意思是我們現在都身負重責,還沒到婚嫁的時機,她不是有意要駁你的面子。”
林清清坐在後排,看兩人相互要為對方考慮,生怕對方犯錯。
擔心又著急的樣子,所有的情緒都已經外放出來了。
她低頭一笑。
再苛刻的訓練,也控制不了人的情慾和感情。
林清清再抬頭時一臉嚴肅。
語氣認真地問:“衛波,車裡就我們三個人,我只問你一句:如果沒有訓練營的約束,你願不願意和海霞結為革命伴侶?”
蔣海霞咬住後槽牙,呼吸重了一分。
心跳不自覺的加快。
坐在她旁邊的衛波,自然也感受到了蔣海霞微妙的變化。
他早就知道海霞有意於他,而他也在行動中表明瞭心意。
只是兩人都沒把話說明。
衛波突然轉頭直直的看著蔣海霞。
語氣誠懇而堅定:“如果有機會和蔣海霞同志結為革命伴侶,我一定會高興瘋的。”
蔣海霞後槽牙咬的緊緊的,攥著包帶的手指骨節發白。
她抿唇,臉倏然向右轉看著窗外。